他喉结滚动，有些艰难地开口：“阿霜，哥一定给你报仇……”
*
华国。
顾卿羽一个人在公寓待了几天，这几天她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她有点过外卖，但是一吃就吐，一吃就吐，她实在是没有胃口。
手机不断地震动，是顾沉打来的。
顾卿羽没有理会，起身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殊不知，她此刻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打车回了顾家，顾卿羽转身就要上楼。
顾沉将人一把扯了过去。
“你这些天去哪里了？你数数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顾卿羽抬眸，冷冷看他，“找我有事？”
顾沉气得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什么态度？我是你爸，你敢这么和我说话！？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惹怒了张老板？”
顾卿羽微微偏头，脚步有些不稳。
她像是看仇人一般瞪着他，所有的情绪在此刻爆发：
“顾沉，你会遭报应的！”
顾卿羽第一次直呼其名，顾沉先是一愣，随即老脸一红，顶着个啤酒肚，上去揪着她的头发。
“顾卿羽，你他妈翅膀硬了，敢这么和老子说话？啊？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老子不姓顾！”顾沉嘴里满嘴酒气，看来是喝了不少。
顾卿羽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今天更是格外虚弱，她痛得流出了眼泪。
许虹一边下楼，一边喊着：“唉呀，有什么好好说，老公，你别这样……”
顾沉啐了一口，怒骂道：“滚一边儿去！”
许虹立马怂地退到一边。
顾卿羽像是泄气般地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一下一下打在她脸上。
最后，顾沉像是打累了，直接将人摔在地上。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顾卿羽像是个破布般被甩出去，她站不稳，狠狠撞在了茶几上，最后趴在地上。
她捂着肚子，嘴里哆嗦着，仿佛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般。
她脸上惨白，嘴角还渗着血。
许虹见顾沉骂骂咧咧走远，才上去想要将人扶起来。
忽然，她脸色一顿，捂着嘴尖叫着：
“啊！”
“血！好多血……”
顾卿羽转头，就看到自己被血染红的裤子，地板上也染上了鲜红的血。
她眸光微颤，慢慢变得空洞，麻木。
最后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上。
许虹叫了救护车，将人送去了医院，此刻，她才有些清醒。
顾卿羽那样子，分明是流产了……
可是，她是什么时候怀孕的？
孩子又是谁的？
许虹从医院回来时，顾沉已经睡醒了午觉，起来找不到人，又开始拿佣人撒气。
许虹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她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沉，结果顾沉吵着闹着要去医院找人算账。
“在外面乱搞，还搞怀孕了！老子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女儿！”
“你别拦着我，老子要去医院！”
最后，许虹好说歹说才将人安抚下来，顾沉到底是个好面子的。
也怕这事儿传了出去，他面子挂不住。
“白眼狼！妈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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