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前院阁楼,曹尚一脸骇然道:“这么说,我父亲的命运被人篡改了。”
天竹沉吟道:“正是,原本你父亲今年便有一劫难,恐怕活不过十二月,但有人为你父亲续了命,但劫难仍然在,只不过转嫁到你身上了。”
曹尚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无比,一屁股坐了下来,艰难道:“劫难为何会转嫁到我的身上?”
天竹面色平静道:“因为你与你父亲有血缘关系,只要取你一滴血液,配合逆天改命之术,便可让你承受劫难。”
曹尚脑海中瞬间浮现父王慈祥的面容,但很快一个面色狰狞的父王同时在脑海中出现,这样的父王是如此陌生,让他心底发寒。
他面露疯狂之色,他心中怒道:“父王,你怎可如此对待孩儿,这难道就是您说的对我好!”
他又想起了自己跪在养心殿外,求父王不要将景欣送入燕国,整整一夜,可是父王却连见他一面都没有,曹尚心中的怒意就更加不受控制。
天竹叹息道:“小友心情,老夫深有体会,当年老夫父母为了些许银两,便将老夫卖于人贩,只为了自己能够有口吃的,要知当时天下纷乱,是个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我落入人贩之手,几经波折,差点成了恶人的口粮,后来遇到乱兵,才侥幸逃过一劫。”
曹尚原本怒火中烧的脸色顿时平静下来,“阁主,没想到您也有如此不幸的过去,不知后来您可再见过父母?”
天竹摇头道:“没有,从他们将老夫卖掉之时,老夫便视他们如陌路,他们是生是死,已与老夫无关,不过,为了解开心结,我学成天机之术后,曾经做过推算,他们在卖掉老夫之后,当夜便死于非命,只是因为得了一笔卖儿之财。”
随即他感叹道:“种恶因,得恶果,果然不假,只是这报应来得太快了点。”
曹尚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
天竹突然问道:“小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曹尚抬头看着天竹,明显看出对方有一丝犹豫,他沉声道:“阁主但讲无妨,尚落入如今这般田地,已经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
天竹闻言,才开口道:“既如此,老夫就直言了,不知小友可有兄弟?或者说,小友如果遭遇不测,你父亲可是还有继承者。”
曹尚顿时如遭雷击,脑中顿时将过去种种串联起来。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二弟曹贤奉他父王之命,一直在太子府中帮助他。
他还以为父王是为了培养二弟,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为他将来登基做准备,但现在却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实在太天真了。
还有一事,是最让曹尚不解的,那就是父王竟然让飞龙骑主帅林飞收曹贤为徒。
要知道大魏四大神将任何一人都拥有巨大影响力,一旦其中一人支持某个王子,都有可能影响大魏局势。
但在曹尚离开大魏之时,曹贤同样踏上了拜师之路,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魏国信州飞龙骑军营。
想到曹贤将来得到林飞支持,登上魏王位,曹尚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此时他想起曹贤给自己送行之时,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他现在才明白,那分明是嘲笑他的愚笨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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