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是不是已经结痂了?”
霍骁把自己的腰露出来,上面有舒璃给他新敷的草药和新缠的布条。
动了动腿,虽然还站不起来,但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之前估计是淤血压迫了神经,而且那些杀手刀上的毒让他的腿有些麻涩,但今天已经恢复了很多。
他伤好了一些就开始自己按腿,不用舒璃帮他。
“我真的是劳碌命。”舒璃扶着腰站起来,眯着眼睛看一眼,敷衍道,“结了结了。”
转头又去摸摸热水,然后啪一下把一块温热的布巾扔给他。“等你好了,我一定让你爹把将军府都抵给我。”
“不过你们家大业大,不会到时候我一个无父无母的连你们家门都进不去吧?”舒璃皱眉,她末世十年,大家靠实力说话,以至于她都要忘记这个时代是等级制度森严的古代。
感觉不无可能。她亏大了。
霍骁弯弯嘴角,用舒璃扔过来的布巾抹了一把脸,“你给他一个傻儿子,他还要给你个宅子?”他爹他都记不起长什么样子,说不定他们感情不好,“你还是绑架,来钱还快点。”
“就你话多。”把布巾收回来,又递给他一个水囊。“你别偷偷恢复记忆了不告诉我,我可不接受惊喜。”
说霍骁脑子有毛病。
她怎么看着不太像呢。
有逻辑,有力气,还会抓她一起睡觉,可怕的很。
“我只是记忆模糊加混乱,又不是痴傻。”霍骁星辰眼里满是无奈,这几日他已经被舒璃影响的开始话多。
可能是睡过,两人愈发熟稔,但越熟稔,霍骁便越谨慎,别说今晚再一起睡这种事,现在连摸她的头都不做了,说显得僭越。
“行吧。”
舒璃埋头整理布篓里的物资。
“这个是你做的?”霍骁从枕头底下捞出来一个草编的蚱蜢,他保护的很好,甚至拿了块手帕包着。
舒璃脑子懵了一瞬才想起来这是她昨天放匕首的时候随手放的。
这是她在小摊上买椅子竹篮竹篓的时候老板送的。
看她买的多,还送了一堆,她怀疑那个老板生意太差,闲得无聊才能做那么多。
“我不会。”舒璃手里忙活自己的,就瞥了一眼收回了视线。
“哦。”霍骁还以为这是舒璃送的,昨日还将它放在枕头下放了一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结果其实是买的。
不过在舒璃面前,他犯的傻事还挺多。现在想想他昨夜有些话说的真的是难堪,夜深人静容易犯傻。
叹气的声音都快飙到舒璃脸上了,舒璃翻个白眼无奈把手伸进篮子里,其实是伸进空间里,又掏了两个出来。
“我不会,但是你可以拆几个自己编。”然后看着人在那边翻来覆去的看,又任劳任怨的从外面扯了几根草藤回来。
“那我做一个送你。”
舒璃笑了一下。
两个人倒是谁都没提昨天晚上的抓马同居生活。
一个看书,一个编草绳,倒是相安无事。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还真就给舒璃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
倒不是治病的药,而是关于她的异能。
这是一本杂记,古人旅游最喜欢写杂记,又拗口,又文邹邹的。
江南地形多是盆地和丘陵,树多山头也多,这本书作者之前旅游就碰到过这个地方。
说是,
江南以南,阙髻山脉,兹小山,虽地处不宽,一线天缀,过湖纵横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嶙峋,小池一方。
晓雾将歇时有雷霆万钧,极目望去,久之不断,妄近八尺而不可近,始知人之乃渺小乎哉。
这不就是个天然雷场吗?!
这去一趟修炼不比她现在每天吸这么一点点天地灵气来的快的多。
舒璃心里开心,从竹篓里挖出两包用油纸包的小糕点,扔给还在琢磨蚱蜢的霍骁一包。
“你好像有些开心?”
“你看这个。”舒璃凑过去,指了一下书上的内容“这个地方,有意思吧。”
“嗯,若我腿好了,我们就去。”顺便去探听一下将军府的消息。
舒璃点点头然后看到他手指头都给草藤割了几道痕,蚱蜢拆的七零八落,“你是真笨。”
看几眼不就会的东西,这又不难,何况草藤上已经有折痕了,“跟我学。”
“诺,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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