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比她强。
她第一次杀丧尸杀人的时候还难受了好几天。
“叫什么名字。”舒璃慢悠悠的开口。
“风沙，风宇，风霁，风厉，风觉，那个女孩子叫风筝。”
他们村子都姓风。
本来唐尼想给他们换个名字，但觉得他们的名字还挺好，就让他们依旧用自己的名字。
“还挺好听。”舒璃挑眉，明明只是几个小孩子，随便拿一个名字出去，都可以当主角了吧。
看他们的身形和眼神。
有杀手的潜质。
“都很聪明。”黑骑昨天来带过他们练武，知道武功可以杀人之后，他们都练的很努力，第一次马步就能蹲小半个时辰，脸上的汗水和淌下来的一般，脚都打了摆子，却没有一个人放弃。
连风筝都是。
风沙12岁，风宇11岁，风霁11岁，风厉10岁，风觉10岁，风筝10岁。
黑骑仿佛看到八年前的自己。
他入府晚，本来只是霍家军里一个普普通通的娃娃兵，前两年在边疆守卫时，因为冲锋太猛，像一个愣头青一般，那时候他才十五岁，被世子发现纳入了暗卫。
他的家早就没了，将军府十个暗卫八个可怜人。
只能说在大梁，太多这样的可怜人了。
特别是西北，边疆，为了几两银子，马革裹尸。
“既然是好苗子，就别埋没了。”舒璃看了一眼外面，“我们有钱，有多少救多少，但有一条，必须忠诚。”
唐尼看着舒璃拱手，“自然。”
死士有死士的训练方法，忠诚是第一条。
这群小狼崽子其实并不听话，来府里的第一天甚至还绝食，为别人卖命和自己挣命，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差别。
是唐尼给他们说了是舒姑娘的暗卫之后他们才歇了逃跑的心思。
不管是将军府，还是舒璃，对西北有恩，他们就愿意跟。
“你们的命属于少主一人。”
看着底下这群狼崽子，唐尼说，“你们需要找到自己活下去的意义，不止是报仇，仇报完呢？仇报的完吗？风筝你说，你想做什么？”
风筝的脸上还有之前逃命的时候被泥沙摩擦的痕迹，一点红痕挂在脸上，她缓了缓开口，声音也像是被沙子磨砺过，“一为报恩，二为报仇。”
舒璃救了他们，他们入了舒璃的门。
给了他们一口饭吃，她们自然会为梳理卖命。
但那些匪寇，也要杀。
风筝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忘记，全村被屠戮的那种麻木，脑子里甚至一瞬间像炸开了血雾。
“怎么报仇？”唐尼问。
“全杀了，剁碎喂狗。”仅仅十岁的风筝，说起杀人竟然像是杀只鸡一样简单。
“你们呢？”唐尼转头问其他人。
“一样。”变声期的男孩子，站起来还没有唐尼肩膀高，但却一个个的被这世道磨掉了人性。
世道不仁，你不狠自然有人教你狠。
死的不是别人，那死的就是你自己。
“既然如此，你们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更苦的，努力，”唐尼玄色的甲胄印在这些小狼崽子的眼睛里，只听到他说，“能撑下来，这世间，哪里你们都能去得。”
舒璃和黑骑往宅子外面走，小天见黑骑来了，就去打牌匾，定格子去了。
黑骑之前被舒璃派去定木桶，这时候回来应该是已经安排妥当，只听他跟在舒璃后面开口，“您要的木桶城里没有多少现货，目前只有五十个，要凑齐三百，大概需要一个月。”
舒璃要的木桶虽说是木桶，但已经属于浴桶的范畴，现在西北连吃饭的水都缺，哪来那么奢侈的用来泡澡的木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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