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看好房子,至于住过去就算了,家中还算安稳,不用你操心。”
程宫不解:“师傅你还在怨我!”说完整个人低气压,眼眶微红,眼泪似要夺眶而出了。
萧温哪见过这阵仗,不由得慌乱:“女子,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怎能哭哭啼啼做男儿姿态!!”
“明明是师傅自小教导我,要孝敬长辈,如今我要离去,不能承欢膝下,只想师傅有个安稳的住所都不答应。”
萧温急了:“你这孩子!这是两码事,祝徒儿的房子,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鸠占鹊巢之辈?”
程宫低头,让萧温看不出她的表情:“原来,师傅是这样想我的。是弟子程宫不该被原谅,还请师傅将我逐出师门,不要给你抹黑了才好!”
萧温一生温文尔雅,此时气的直拍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不过是帮你看屋子,我同意了,快滚吧!”
萧温还是妥协了,闭眼不在看人,招手让她走。
师父温文送我到门口:“你师傅心里有你,她只不过是不好意思,你的心意,她是知道的。”
程宫回礼:“师父你在家好好照看师傅,这是我的心意,药材是郎中配好的,你每日煎煮,喝两顿,过些时日,病就会好。”
温文勾起唇角,这程姐儿嘴上不说,之前也来看妻主,没想到对家中情况了解的这么透彻,这次带来的衣服和药材都是实打实的东西,属实有心了。
回到屋子,温文拿着衣服让萧温换上。
萧温:“我不换,这人才刚走我就把衣服穿上身,岂不是让人笑话。”
温文笑笑:“你这徒儿临走专门叮嘱我,让你换上新衣,你看着青色长袍,是你最喜欢的颜色,穿上试试。”
萧温就是脸上挂不住,看着夫郎的央求,才“勉强”换上新衣。
“哎呦,你看这衣服,合身的很,难得这孩子这么久还记得你的尺码。”
萧温有些不好意思的背了过身子,轻咳一声:“你也快去换上新衣,最近身子不好,别受凉了。”
温文笑的眼睛眯了起来,“知道了,我去做饭,你歇会。”
离开屋子的萧温拿着一身月白色棉袍向后院走去。
推门进去,萧逸嘴唇冻得泛白,温文担心的摸了摸额头。
“让你不要出去,你看着,几日了,烧都没退下去,幸好今日程姐儿来送了药材和棉衣,你看这颜色,和你相配极了。”
萧逸的视线移动到棉衣上,月白色棉袍,在村里属实有些奢侈,一般都选深色,耐脏。
突然,萧逸想到了什么,深色怔愣。
温文看到呆滞的萧逸,心疼又担心,赶忙将衣服给他穿上,本就消瘦的身子,穿上棉衣也不显得臃肿。
“你看这大小,真合身,程姐儿看来真的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我们家呢!”
“你乖乖在睡会,爹爹去给你熬药。”
萧逸立马反应过来,按住自家爹爹:“你身子还没好,我去吧,咳得久了,再出现咳疾,就不好了。”
温文想了想,还是待在屋子里,“对了,程姐儿一家要走,过些日子,让我们住她家里,听村里人说,盘了火炕,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热。”
“你煮完药来叫我,我去给你娘做饭。”
温文抚摸着萧逸的白发,满眼的眷恋,好似透过他在看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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