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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还没嚎完,就被来人给“打晕”,装进布袋里了。

尹惜语被丢到申屠孤竹的面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了。

跟着她一起被带来的,还有一个老头。

不过这个老头是静安最大的医馆里的医者,是被正儿八经地请过来的,比起自己这狼狈模样,好得多。

“你们到底是谁?”尹惜语假装生气,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衣服上的灰尘,又梳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和下巴的山羊胡须,“居然敢如此对待老夫!”

“你们懂不懂,医者为大!”尹惜语看似不认识坐在正位上的申屠孤竹,又不满地道,“我行医四十年,还是第一次见你们这般不敬医者之人!”

本来申屠孤竹见尹惜语这番打扮,是有些瞧不上的。

而且她一来就闹闹嚷嚷的,申屠孤竹只觉得耳根痛。

结果现在尹惜语的话,倒是阻止了申屠孤竹想将人丢出府去的冲动。

他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尹惜语略施一礼:“本官乃永州郡守,申屠孤竹,今日请两位过来,是想让两位为本官诊治。”

尹惜语听闻申屠孤竹的话后,表现得大吃一惊,立马站直了身子,对他双手握拳一拜,道:“申屠郡守,耳闻不如一见,是小人唐突了。”

说完,尹惜语直接追问道:“也不知道郡守患了何病症,府上的医师都无法治疗吗?”

申屠孤竹因为尹惜语的话,微微有些蹙眉,不过他很快就敛起情绪,坐了下去,对尹惜语也伸手示意:“这位先生,先坐下喝口热茶吧。”

尹惜语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表现得对申屠郡守很是关心那般:“申屠郡守,小人这人,行医四十年,最是医痴,现在既然知道郡守您需要小人来排忧解难,小人哪里还能安安心心喝茶呀。”

他这话一出,正端着茶盏想要喝茶的那位老医者,愣是不知道该不该咽下这口茶了。

尹惜语听到老医者重重地咳嗽声,心里抱歉,她真是不是为了踩低捧高的。

而申屠郡守那边,对尹惜语这个医者更不喜欢了,哪里有医者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询问患者的隐私的?

今日偷偷摸摸将两人带过来,但凡有点眼色的都应该知道,肯定是为了隐秘地诊治,结果倒好,这个医者,年龄看着不小,情商倒是有点低。

站在申屠孤竹身后的申屠乙,见郡守脸色当即沉了沉,只得道:“这位医者,您先坐着喝茶,小人立马安排房间,为郡守诊治。”

“哪里那么麻烦,以前我在路上都能帮妇人产子,不用准备什么房间。”尹惜语佯装没听懂申屠乙话里话外之意,一把免起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申屠孤竹的身边,迅速地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申屠孤竹的身边,是有暗卫的,结果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没有他的指示,暗卫也不敢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在申屠孤竹反应过来的时候,尹惜语都已经吧唧着嘴巴,一手摸着山羊胡,盯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那种道不清言不明的审视眼色,还摇着脑袋。

那种眼神,让申屠孤竹险些以为,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那位老医者,瞧着尹惜语这模样,当真觉得,自己今日过来,真是拉低了自己的水平。

自己好在也是个坐诊医师,与尹惜语这种游医一起出诊,真是不齿。

不过好在老医者也有医德,他并未直接告辞,还是耐心地等尹惜语诊断完。

过了小片刻,尹惜语松开了申屠孤竹的手腕。

她刚要开口,这次申屠孤竹学乖了,马上开口对尹惜语道:“既然医者已经诊断了,那就让那位医者也帮本官先瞧瞧看,一会再问其他的吧。”

申屠孤竹这次都如此直白地说了,尹惜语便由他去了,反正她知道,自己会将这个申屠孤竹拿捏得死死的。

果然,那位老医者,认真诊断了快一刻钟,又瞧了瞧申屠孤竹的舌头和眸子,而后站了起来,他对申屠孤竹恭敬地弯腰道:“郡守的身体康健,老夫并未瞧出有何异样。”

尹惜语立马开口反驳:“怎么可能!”

申屠孤竹马上打断尹惜语的话,对那老医者道:“既然医师没有瞧出问题,本官便让下人送您先行离开吧。”

说着,申屠孤竹示意申屠乙将先生先送出去。

申屠乙领着所有下人都退了出去,还将门从外面关上了。

申屠孤竹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要私下说。

奈何尹惜语就是要将那看不懂脸色的人设贯彻到底,她不开心地骂骂咧咧:“为啥要关门,捂得叫人难受!”

申屠孤竹眉心一跳,有了想要将尹惜语嘴巴堵住的冲动。

“这位先生,本官刚才瞧着先生似乎觉得本官的身体有何不妥?”申屠孤竹恭敬地开口询问。

尹惜语“啧啧”了几声,又摇了摇头,那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申屠孤竹,最终停留在申屠孤竹两腿之间。

申屠孤竹一头黑线,似乎都感觉到了垮下一凉。

“先生有话,可以直说。”申屠孤竹耐着性子,不动声色将双手合拢,放在大腿上,那广袖一下就挡住了尹惜语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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