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勋哈哈笑道“真有意思,你倒是会给自己的胆小找借口,我是死有余辜,但也想将功赎罪,我倒是还知道许多朱温的事情,时帮主、时老前辈不如您将我拉上去我慢慢都给您说”。
时冽探出头看了看朱勋问道“想谈条件呀,还能有什么事情能有你的命重要啊,还是别说了,等下把你晒成干了,我再给你放放血,好让你快点上路”.
朱勋急得都结巴了嘴忙道“别别别千万别,时前辈我的命不值钱,朱温那个老贼的罪证不比我的命重要吗,您留我一命,我给你一封我的亲笔血书,上面全是那老贼的罪状,还有我有朱温那个老贼给我的追杀命令,我都拿给你,你看看这些东西,能给时老将军翻案不是,您说对吗?”
时冽挑了挑眉梢问道“那你先说说那老贼有什么罪状啊?”
朱勋赔笑道“您看能不能先拉我上去啊,让我缓缓劲好好给您说一说”,
时冽晃动着绳子不耐烦道“爱说说不说算老子不听了。”
朱勋急忙妥协道“我说我说我说,朱温那老贼跟着逆贼黄巢,为了获取名正言顺的权利背叛旧主剿灭黄巢,为了能够控制皇帝暗中勾结宫中宦官,灭了皇帝身边的亲信龙威将军,还有灭了贵妃一家,暗杀晋王李克用,毒杀毒杀了御前大夫,这次又担心时老将军对他造成威胁便出谋划策将时家灭门。”
龙晏清没来没在意当听,朱勋提起自己一家被灭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匍匐爬到了悬崖边,一手抓住绳子,一字一句像是从牙关中逼出来一样问道“你是说是朱温灭了龙威将军一家?”
朱勋道“没错,就是那老贼担心龙大将军会将自己暗结党羽,想要控制皇宫的意图告诉皇帝,毕竟皇帝对于龙威大将军是深信不疑,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买通他的副将暗中陷害将他灭门”。
时冽摁住龙宴清的肩膀,看着他眼中的泪珠滚滚而下,抚摸着他的背,示意他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要被朱勋察觉到异常道“单单就凭你的证词,就能还这些枉死人家的一个公道?物证呢?”
朱勋求饶道“时老前辈,物证在宫里,我可没有,不过我胸口有一个朱温老贼的信物,还有腰上有一枚出去梁王府的令牌,你们手持令牌可以畅通无阻的搜查梁王府,不过你们可要先将我拉上去,我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了了就没有了,真的,时老前辈。”
时冽心里眼里全是鄙视喝道“闭嘴,再敢多说一句我让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朱勋瞬间老实了许多,时冽将龙晏清拉在一旁,柔声安慰道“我留他到现在,就是要让你知道仇人是谁?或许我之前所说的你未必会相信,但是如今朱勋所说不假,你与我全是被朱温陷害落得这个田地,你我两家数百条的人命,怎么能轻易放过去,朱勋这小畜生是该杀,但是朱温这个罪魁祸首更是还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晏清,现在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你去将那畜生提上来,将他胸口的令牌拿出来,再用他的血写一份证词,为这些往死的怨魂平反昭雪还他们一个公道,还有我时冽今日在这里立下誓言,必定要诛杀朱温,为你我两家报仇雪恨。”
龙晏清泪眼婆娑哽咽道“大哥,我听你的。”
时冽拍拍龙晏清的肩膀道“去吧,别让他看出来你哭过”,
龙晏清点点头将朱勋拉了上来,由于长时间倒悬,朱勋一时间站不住,噗通一声晕倒在地,
时冽冷笑一声,唰的抽出匕首向朱勋的胸膛刺去,阳光照射在匕首上的光刺到了朱勋的脸上,赶紧微微强睁开眼睛努力要站起来,时冽一个扫堂腿过去,咚的一声又摔倒在地,时冽脱下外衣铺在地上皱着眉头道“别耍什么花招赶紧写快点,”
朱勋虽然很是狼狈,也很憔悴,可是机灵的眼睛在眼眶里直打转,时冽了没有多少耐心跟他磨。
啊的一声惨叫,朱勋的指头又断一个,鲜血直流,时冽怒道“你这可怜样给谁看的,收起来好好写,要是血不够我再砍一个,趁着现在血多赶紧写”,
朱勋强忍着痛一笔一划字字艰难的写下,手指一用劲,那种疼痛更是直往心里钻,朱勋含着泪将证词写好,双手奉上教给时冽,龙晏清一把接了过来,然后将他胸口的信物,还有腰间的令牌,全都搜出来一起交给了时冽。
龙宴清凑身上前一起看着这份血书,虽然寥寥草草的数字之言,仿佛字字皆是人命,龙晏清只觉得胸口憋闷,气血翻涌,浑身打颤竟然不能自已,自己东躲西藏的数年间,以后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活着了,说不定父亲知道后也会回来找自己了,这真是做梦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龙晏清欣喜若狂,一门心思全部都扑在了这个证状上面了,时冽一脸慈爱的看着龙晏清。
忽然空中风声大起好像要变天了,俩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飞了,坠入了这万丈深渊,时冽和龙晏清坠落之时,龙晏清手中还牢牢的抓紧了朱勋所写的证词和令牌死死的不肯松手,
悬崖边上,朱勋的手下连忙跪拜道“属下来迟了,让小王爷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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