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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龙宴清才从疼痛中缓过劲,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臂膀,武功全废,一丝丝的内力都提不上来,虽然还是十分疼痛,幸好在不影响做任何的动作。

龙宴清望着四周,独孤若寒早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此处位于悬崖旁边,周围皆是怪石嶙峋,杂草丛生,荒草凄凄,更是有白骨累累,横尸遍野,看得出来这里时常有野出没,这些白骨已经被撕扯的差不多了,而且看起来像是有一些时间了,都已经风化成干了,看的龙宴清后脊发凉,自己和时冽更是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在这里。

还好不远处有三棵树相连,中间有乱石堆积,枯木树枝将其环绕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简单的可以遮风挡雨的草屋,“这里不是猪圈吗,怎么连一头猪都没有。”龙宴清喃喃道。

龙宴清看着昏迷不醒的时冽,撑起身子缓缓向着草屋走去,里面暗不通风,不大不小,容纳俩人刚刚好,躺在里面休息倒是很舒服,最主要的是还有一个模板可以挡住出风口,也不知道这间屋子住过多少人了,龙宴清简单的收拾一下,将时冽抱了过来,安顿好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去了,俩人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龙宴清赶紧趁着天还没有太暗,四下寻找些吃食,这里还不如之前的山涧还有些水流鱼虫之类的,这里是四下荒芜,风吹日晒,无奈龙宴清只能摘了几个青涩的果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以备不时之需。

夜幕降临,山涧的风越来越大,呜呜作响,伴着风声还有啾鸣声,几只苍鹰蓦地从陡崖中窜出来,直冲云霄,而后在阴森荒凉的山谷间盘旋,又陡然冲过层恋叠嶂,想着龙宴清所在的地方俯冲而来,龙宴清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赶紧来到草屋中,用木板紧紧抵住门口,外面的老鹰越来越多,全都围绕在这里不停地打转。

时冽伤口的血腥味使这些老鹰异常的兴奋,而自己的武功又全部被废,龙宴清这个时候也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猪圈了,原来自己才是那头猪,用来喂食这些老鹰的猪,龙宴清探出头,抓起脚边的石子,趁着老鹰不注意砸了过去,手臂白天受了伤,毫无力气,根本就砸不到老鹰,反而引起了老鹰的注意,一只只全部都兴冲冲的向着龙宴清的方向俯冲了过来,吓的龙宴清赶紧抵住木板,这草屋看着弱不禁风,里面全是乱石堆积,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结实,外面任由老鹰如何拍打着,这草屋倒是纹丝不动,龙宴清这时才松了一口气,这一夜老鹰在外面叫了一夜,龙宴清靠着门口守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黑衣老者带着独孤若寒前来查看,看着奄奄一息的时冽和憔悴不堪的龙宴清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俩人还活着,看到草屋的时候,就明白了这时怎么回事了,脸色骤变,举手就是一个巴掌清脆的打在了独孤若寒的脸上,骂道“小子,敢给我耍手脚,再有下一次,待着这里的就不是他们俩了,是你那心爱的宝贝。”

独孤若寒的脸色大变,眼中全是哀求,连忙摇摇头示意再也不敢了,黑衣老者生气极了,紧接着就是一掌将草屋打的乱石粉碎,树枝飞舞,而后洋洋得意的带着独孤若寒离开了。

这下龙宴清和时冽最后的庇护所也没有了,而龙宴清现在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伸手为时冽把把脉,从脉象上看比昨天平稳了许多,但是时冽依旧没有睁开眼睛,龙宴清望着天叹着气道“大哥,你倒是醒醒,看看我被这老家伙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今天晚上咱们俩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呢。”

说完躺在了时冽的身旁,只觉得腰酸背痛,浑身跟散了架似的,看着升起的太阳,龙宴清头昏脑涨的视线逐渐的模糊起来,远处高山耸立、山峦起伏错落有致,气势雄伟,是难得藏风聚气之处。慢慢的慢慢的龙宴清眼皮越来越沉,紧接着鼾声四起,等龙宴清睁开眼睛的时候时冽已经醒了,龙宴清揉着眼睛问道“大哥,感觉好些了吗?”

时冽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小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给龙宴清看而后苦笑道“我这怕是一时半会动不了了。”

龙宴清给时冽把了脉道“脉象来看好多了。”

时冽缓缓劲慢慢的尝试着动了动臂膀,惊喜的叫了起来道“宴清,宴清,你快看,我的胳膊能动了,可以动了,是不是没有被废掉。”

龙宴清也觉得十分神奇,激动道“真的呀,大哥,真的可以动了,别急慢慢养好了在动吧,错了筋就不好了。”

时冽开心道“说来也真是奇怪,这老头强行将我肩胛骨中的铁链取出来,刚刚我试了试虽然很疼,你看看我这两个膀子居然还能动,我这胳膊还没有废掉,真是万幸,我看这个老头绝对的不简单,就他这一掌若是使出六七成的掌力,在江湖中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承受的起。”

龙宴清也有些好奇道“可不是,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脾气真是古怪的很,不说别的了,大哥,咱们今晚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这地方夜里全是老鹰。”

时冽打量着四周打量了许久道“那咱们今晚还呆在这里那是必死无疑了,我现在动不了,你抱着我,趁着天亮,咱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龙宴清赶紧起身问道“离开,怎么离开,前面悬崖,身后就是老东西的地方,万一碰到他可怎么办?”

时冽思量道“试一试,咱们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只能试一试了。”

龙宴清点点头,四处寻找些大小一致的树枝,将时冽的胸口的肋骨固定好,保证不会因为乱动导致骨头错位,又寻来了几个树枝捆在一起,让时冽躺在上面,自己拉着他小心翼翼的向外面慢慢移去。

树上人影掠过,龙宴清知道那是独孤若寒,独孤若寒一个眼神为俩人指明了方向,龙宴清点点头表示明白,赶紧带着时冽朝着小路转道而行,山路崎岖,俩人不敢有一点松懈,由于龙宴清的一身内力被黑衣老者全部都废了,再加上一天一夜的不曾吃过饭,才走了没多久,龙宴清体力不支,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两眼金星,头晕脚软的靠在旁边的树上,喘口气歇一歇脚。

这里的树也是十分奇怪,感觉自己像是依在了一个软绵绵的垫子上,好像还有些温度,甚是舒服,龙宴清忍不住想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树,侧脸一瞧,啊的一声惨叫跳了起来,一连后退好几步,吓的时冽也跟着浑身打了激灵,差点摔倒在地上,顺着龙宴清的目光望去,就连见过大世面的时冽都吓的浑身打哆嗦,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居然紧紧地抓着龙宴清的衣服,原来此时龙宴清的头上居然顶着一颗倒悬挂着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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