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胡安知道这遭是躲不过去了,扑通跪倒在地,一把鼻子一把泪求饶道“王爷饶命,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好地皇帝和这些人怎么就去了呢?”
朱勋蹲下抽出手中的匕首抵在刘胡安颈部道“你知道这把匕首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刘胡安浑身打着哆嗦道“王爷饶命呀!”
朱勋道“想要饶命就好好想想,今天皇上今日有什么异常吗?或者说是这里有什么人来过没有?”
刘胡安想了半天,汗水都滴在了地上也没能想到有什么异常,拼命地摇着头道“没什么异常的,一直都跟往常一样。”
这下子朱勋疑惑不已道“你接他的时候皇帝可还正常?”
刘胡安思索后道“回王爷,皇上是很正常,但是抬轿的轿夫好像嘀咕了一句,是说皇上怎么饿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还怎么沉?而且到了上台的时候轿子一滑,险些摔倒,轿子瞬间就没那么重了,但是他们还担心说别把皇上摔出来了,当时看了看里面有人,也就没有当回事。”
朱勋直觉的头一蒙,一阵心慌,像是被人打了一棍似的,这才察觉到什么,沉,,没那么重了,难道说轿子中的应该是不止一个人,定是这样,定是皇上应该是早就死了,而那人乔庄打扮成了皇帝的样子,这些轿夫也不曾见过皇帝,于是就将错就错的把他当成了皇帝,中途这人在留下已经死了的皇帝,自己再想办法脱身 ,难怪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还无头绪,自己真是个傻子,自己将皇帝给掉包了,可是前提是人家把真皇帝给掉包了,什么是灯下黑,这就是灯下黑,人家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给暗算了,釜底抽薪,当众揭示了皇帝死在了自己的手里,这下子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朱勋起身,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刘胡安赶紧将朱勋扶起来看朱勋的神情不对劲,紧张问道“王爷,保重身体呀!”
门外传来了圣旨是梁王宣朱勋进宫,朱勋踉踉跄跄的向外走去,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义父会不会因此让自己谢罪天下,望着自己虚无缥缈的未来,朱勋再也撑不住了一头栽了下去。
门口怜儿走了过来,行了礼,坐在朱勋的旁边,抽出手绢轻轻为他擦拭着额上的汗水安慰道“王爷身子虚弱,不如我替小王爷走一趟,好探探梁王的态度,这样小王爷好有时间准备应对之策。”
朱勋摇摇头道“弑君之罪,哪有那么简单说算就算了,既然父王要见我,是生是死我全认了,扶我起来吧,我就去领罪,我若不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真的定了我的罪,父王怕是我想见都不能够见到的了。”
怜儿赶紧将朱勋扶起来,为他收拾妥当送他出门,就在分开的时候朱勋贴在怜儿的耳边道“你帮我一件事情,我对你感激不尽。”
怜儿道“王爷言重了,但凭王爷吩咐。”
朱勋继续道“你去帮我联系一下义父身边的宫女嫔妃们,最好是呆在义父身边时间越长的越好,这件事十万火急,你来安排,越快越好。”
怜儿道“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梁王府中,一进大殿朱温正悠闲的喝着小酒吃着点心,微醺的躺在侧榻上,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朱勋连忙跪倒在地道“儿臣有罪,请父王降罪。”
不曾想朱温抬眼一瞧道“我的小崽子来了,快起来坐,来陪我喝一杯。”见朱勋迟迟不肯起身轻声道“哎呦,不久是皇上死了吗,无妨,这不是什么大罪,皇上既然想死了,就死了呗!也值当的这般大惊小怪,死的好,死了省心了,省的那些人一个个的天天惦记着打着营救他的旗号找我的麻烦。”
这态度倒是让朱勋没能想到,有些愧疚仍然不肯起身道“儿臣无能,给父王添了不少麻烦。”
朱温呵呵笑道“你呀!就这点不好,胆子太小,皇帝对我来说本来就是无关紧要,当初非要让你将皇帝接过来就是想借此敲打敲打李茂贞,现在李茂贞已经不成气候了,至于皇帝能用的到他固然是好,可是用的不好那就是个祸害,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的天下又有几个是看他皇帝的脸色的,若是想找个听话的,在另一一个年级小的就是了,无妨,我儿不用担心。”
朱勋仍然有些不理解问道“父王难道不怕其他几个会借着此事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联合起来对我们发难。”
朱温听到朱勋这样说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道“我儿还真是天真,乖孩子,那皇帝活着的时候在你手里,他们都没有集结在一起对付你,那死了还能结盟在一起?图啥呀!那谁当老大?经谁的手,过谁的道?吃谁的饭?冲谁的兵?这番样子劳神伤财的做给谁看?现在大家都不容易,没有好处谁会动手,你呀!心就放在肚子里吧!”
朱勋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还是义父考虑周全妥当,儿子还要跟义父多加学习历练。”
朱温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停住脚步道“对了,听说你正在集结什么江湖力量,可有此事。”
朱勋点点头道“不错,江湖中人才辈出,若是为我所用也是不小的力量。”
朱温道“有些长进,放眼天下我谁也不放在眼里,但是有一人实在是让我寝食难安。”
朱勋道“可是晋王李克用。”
朱温听到李克用的名字后,瞬间精神抖擞目光如炬道“这个人着实让我很是头疼,脾气犟的像个驴,是软硬不吃,好赖不分,唉对我那更是恨之入骨啊,他这个人就跟江湖上的很多的帮派走的很近,若是这些帮派为他所用,那可是将大唐的半壁江山握在手里了,我怕是再也睡不好觉喽,这些事情你还要多费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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