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慧讨了没趣,看到韩时没有跟她走的意思,想起她家姨娘的嘱咐,“二爷,姨娘说她的事不打紧,她派婢子来是让我告诉您方才她与我家夫人争执的时候,三日站不小心被惊着了,现在躲在房里不肯见人……”
“三日站被惊到了?”
这话果真是拿住了韩时,话刚进耳朵他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褚玉院。
见韩时离开,姝慧像是打了胜仗似的飞起眉梢,对明芙福了福身,“二奶奶,我家姨娘近日夜夜操劳,身子不适需要将养,这两日就不能来给您请安了。”
“今早还说不能来请安,转身就去了老夫人的房里,”栀言看不过她们主仆的假话张口就来,冷哼了一声,“我看称病是假,不想立规矩才是真。”
“你……你……”姝慧被她说的脸上一阵臊热。
“怎么?半天说不出话,是被我说中了吧?”栀言凶巴巴撸起袖子瞪着姝慧,看你以后还敢到我们院里来……
“栀言,”明芙对着还没脱孩子气的小丫鬟挥手让她退后,对着姝慧道,“我知道了,曹姨娘身子不舒服就找大夫来看看,莫将小病拖成大病。”
“是……”姝慧趁人不注意,得意的瞪了一眼栀言,“奴婢告退。”
明芙垂着眉眼,“沉香,送她出去。”
“是。”
沉香前面带路,将人送了出去。
来回也就几步路,沉香回屋之后满眼冒星光,早上从外面回来之后还一直耷拉着的脸,这才不一会儿的功夫快笑出花儿,“姑娘。”
明芙将桌上一黑一白两瓶药交到沉香手里让她收回,“在高兴什么?”
“没什么,”沉香脸上不藏心事,在自家主子面前就更不藏着掖着,“奴婢就是觉得刚才二爷的反应挺有意思。”
明芙多少猜到她是因为这个,面上淡淡挤了个笑。
沉香怀里抱着两个瓷瓶,“那姝慧是贴身跟在曹姨娘身边伺候的,她方才请安时二爷一开始竟像是没认出她来,而且前面说到曹夫人和曹姨娘的时候二爷都没什么反应,直到提起三日站后他才走,看着紧张那什么三日站倒比紧张曹姨娘还厉害。”
与沉香同级的大丫鬟佩宁,端着一笸箩刚晒干的花瓣进了屋,顺口接话道,“什么三日站?”
栀言手指戳进头顶的小发包挠了挠,“好像是二爷从汉宁带回来的小马驹,听说是匹小遗腹马,当时生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养不活,是二爷亲自照料了整整三日才站起来,所以起名三日站……”
“三日站……这名字起的真是够直接随意的。”几个婢女头一次听到这种趣事,哈哈哈的笑成一团。
“府里的马厩那么大,二爷怎么会将小马驹养在曹姨娘的院子里?”栀言见把大家逗笑,活宝似的一拍脑袋,“今早二爷让人传话说曹姨娘昨晚受累,该不会是照顾了一晚上的小马驹吧?”
栀言向来心直口快,往日因为竟说不过脑子的话没少挨沉香的责罚。
今日听她东拉西扯,屋里竟也没人生气,反到一个个捧腹笑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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