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原本不便向你透露,念在我们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老夫今日不计前嫌,算是卖个人情给你。”
曹子翟端起茶杯慢慢品了一口,道,“明正卿私通南叛朝廷,这是自取灭亡,为了韩府的前途,贤侄该如何做还是要慎重考虑。”
韩时又重看了眼信上的字迹,道了声告辞。
曹子翟继续品着茶,没有叫人送客。
下午时,韩时回到伯府,韩永望正在书房等他。
见二儿子回来,他上前关切道,“那曹老杀才如何说?有没有为难你?”
韩时摇头,“没有。”
韩永望这才放下二儿子的心,将宋氏如何欺辱人,大儿子如何被抓的事说了一遍。
“这案子昨晚常能连夜捅到了圣上那里,现在刑部正在审,没出结果前我们定是入不了刑部的门。”
韩永望握拳在桌上重拍了一下,“圣上最近常召你入宫,不行你去圣上那里替你大哥求求情,好歹保住他一条命,最好让圣上打个半死,也省得以后再给我闯祸!”
“不是大哥。”
韩时在椅子上坐下,“昨晚戍时中我在马厩见过大哥,他从角门子回来。”
“你昨天见了他?”
韩永望眼睛睁圆,“他昨天回来了你怎不告诉我?”
韩时翻起眼皮,看了一眼父亲。
韩永望瞬间明了,那小畜牲定是又做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躲着他。
“但那常家就是咬死了你大哥不放,听衙门里的人说,昨晚是有人亲眼看见你大哥与那人起了冲突,再加上他之前有杀人的前科,这次刑部会如何判还不知道。”
韩时淡道,“人不会是大哥杀的,他没那个胆量。”
上次在赌坊的事韩录是一时失手,知道常家的那个庶子死后,韩录经常半夜吓醒,还瞒着他们吃了好长一段时间安神的药。
他昨日鬼鬼祟祟的回来,应当是没做什么好事,但绝不会是杀了人。
韩时见父亲蹙着眉看他,继续淡道,“今日有人给曹家传密信,我岳丈离开盛京,去了南秦。”
“明正卿?”
韩永望沉了半截的心,这下算是沉到了底,“这是个比你大哥还不省心的。”
“这事是谁告诉曹匹夫的?”
韩时沉默了一会儿,摇头。
明正卿离开北荣的事,玉西言之前就已告诉过他。
这个消息应当是他从燕琮那里得来的。
只是燕琮的消息是从何处来,或者是不是他将此事告诉的曹子翟,他现在还拿不准。
韩永望回了桌案后坐下。
这事要是真的,明正卿借口养病私自离开北荣去了南秦。
以他对曹子翟的了解,一定会抓着这个紧咬明正卿不放。
这倒比韩录现在缠上的关司麻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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