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卿。”
韩时收敛思绪,回身看向来人。
霍凝眼角含笑,与韩时淡淡拱了一手,“定远将军也在。”
韩时眸色复杂地看了眼明芙,对霍凝做了个请的动作,“我们书房叙话。”
“不必了,今日来是有些事问问韩大公子。”
“什么事?”韩母一听事情与韩录有关,浑身汗毛立时炸起,“我录儿刚从牢里出来,险没了半条命,你们又想对他做什么?”
霍凝抬眉一瞥,眼中分明没有情绪,却震得人连气都忘了换。
韩母身形一僵,止了声。
在一旁的曹夫人连忙拉着曹月棋往后退了几步,生怕与他沾了半点儿干系。
要说这位霍少卿,曹夫人在家时听过不少。
双十年纪就做到大理寺少卿之位也算得上是少年得志,与同样年轻有为的韩时不相上下。
只是这人名声实在不好,心狠手辣,性情暴戾不近人情,近两年朝中不知多少官员在大理寺搓磨至死。
若论起择婿, 单这一点他就远不如韩时。
更何况这位霍少卿还只是武肃侯府里最不受宠的庶子,往后袭爵无望。
韩时看着霍凝问道:“大哥的事,刑部已经有了定论,大理寺怎又插手?”
霍凝淡淡回道:“刑部办的是刑部的案子,大理寺办的是大理寺的案,只不过两个案子都与你家兄长有关。定远将军这些天也在暗中调查,应当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韩时眼神微凛,刑部查办是怜贞和常府的门生杜丰的案子,依霍凝所言,他应当也是对怜贞的身份起了怀疑,在查她身后的势力。
而韩录作为这两年与怜贞亲密过接触过的人,他来盘问也无可厚非。
霍凝轻道:“今日本该在刑部查问,只是被公务耽误去晚了一步,这才来府上叨扰。”
韩时点头,“霍少卿请。”
“伍恩。”霍凝朝身后扬了一扬下巴。
伍恩立时道:“大理寺办案,请几位夫人奶奶挪步厅外!”
韩母紧紧拉着韩录的手,不肯挪动,“有什么话,你们问便是。”
“大理寺所办机密案件,不便被人听到,还请夫人挪步厅外。”
瑜嬷嬷喝了一声,“放肆,这是我们伯府,哪里轮得到你来发号施令?”
伍恩冷冷一笑,“既然韩夫人不配合,那我们就只有把韩大公子带回去审问了。”
“你敢!”
伍恩阔步上前,拎鸡崽子一般把韩录从床上拎起来。
自跟着少卿办案来,他们何曾受过威胁。
莫说小小伯府,就是比他们高上几阶的公侯相府,也没人能阻挠他们大理寺办案。
韩录本就被吓得浑浑噩噩,一见穿着衙门公服的胥役,直往韩母怀里钻。
“住手,你给我住手!”韩母一手抱着韩录,一手拍打捉人的胥役,不忘朝着韩时喊道:“韩时,你是死的吗?就这样看着旁人这样欺辱你的母亲和兄长?”
韩时无奈道:“霍少卿,我兄长刚从大狱回来,受了些刺激,身边无人的话,你怕也问不出什么。”
霍凝抬臂,伍恩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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