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熺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声:“带他进来。”
韩时进了大殿,只见皇帝正皱着眉头批阅奏章,看了许久也没有看完的意思,直接开口道:“陛下,臣想再去一趟汉宁。”
不是来接幺幺的?
燕熺丢下折子,心中暗喜,面上却端着,“你要去汉宁,去做什么?”
“臣……”韩时一时语塞,思虑片刻跪地道:“臣怀疑魏国公的死因不简单,而且汉宁军中有细作……”
听闻细作二字,燕熺的神色立马紧张起来,“你所说可有依据?”
韩时垂首,末了点头。
燕熺心中一紧,脸上再无玩闹之色,“若所言当真,朕许你立即出城,前往汉宁!”
“是。”
燕熺往身后舆图的方向看了一眼,重重敲桌,“韩时,别让朕失望!也别让看好你的人失望!”
“臣知道。”
禀过皇帝后,韩时原该一刻不停快马加鞭赶往汉宁。
只是一想此去一别还不知要多久,他走之前总要将自己的心意说与明芙听。
便停下脚步,在宫门口等候。
等了许久,一直到日头偏西,也不见明芙出来。
韩时打听,得知明芙上午就已离了慈祥宫,心中只以为明芙已经离开,两人错过。
江安在府中久等他不至,寻了过来,“二爷,再不出发城门要落锁了。”
韩时迟疑问道:“二奶奶可回府了?”
“属下一直在书房等着,没留意褚玉院那边的情况。”江安见他脚步踟蹰,“二爷要是有什么话还没说,不如留封信,好叫二奶奶知晓您的行踪。”
韩时翻身上马,“不必了,我们早去早回!”
“是!”江安应完,亦骑上马背,两个人顺着大街一路狂奔,自西边出城而去。
明芙未在慈祥宫待许久,原早就该出宫回府。
走至与正阳门内的宫道时,恰又遇见两只肥猫打翻了其中一宫女手中的托盘,里面烧鸭滚落了一地。
两只猫兴奋地喵了几声,扒拉着地上的烧鸭嘶啃起来。
宫女吓得呆住,有心想上去哄赶,碍着那两只猫体格太大,又不敢上前,只得哭道:“谁养的这些畜生,存心来害死人的……”
另一个宫女也是吓得不轻,死死托住手里的盘子,“翻都翻了,哭有什么用,眼下跑回御膳房求李章事再拿一份补上才最要紧,我先去将这份送去,待圣上吃完,你那份来,正好赶上……”
“说得轻巧,谁不知那李掌事是个最黑心的,我拿不出孝敬,他怎肯再舍我一份!这两个小畜生,今日是害死我了!”
“佩宁。”
佩宁意会,从荷包里拿出一小锭银子塞进那个哭得鼻涕冒泡的小宫女手里,“我家二奶奶赏的,快莫哭了。”
宫女这才看到站在一旁的明芙,捏紧银锭子谢道:“多谢贵人!”
明芙笑道:“无事,去办差吧。”
两个宫女一左一右两个方向走开。
待人走远,沉香看着滚在地上的烧鸭道:“姑娘,你觉不觉这烧鸭的味道和凌娘子做的一模一样,若老爷闻到,准馋得流口水。”
明芙拧眉,思了片刻,转身沿着宫道返回。
佩宁和沉香抬步跟上。
明芙心中惴惴,想到什么,她目中生出几分焦急之色。
只是今日穿的大衣裳里三层外三层的实在繁琐,她心中便是万分急切也只能一步一抬规矩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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