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未等到明天。
听闻伯府来意,原来还笑眯眯的眼睛里即刻飞起了刀子。
大臂一挥,领着十几个婆子小厮冲进了韩府,直奔进了惜居院。
韩母原本见明芙应下,心中一块石头落地,便挥手叫人退下,悠悠喝起了茶。
“夫人!夫人!”
院中丫鬟一边叫喊一边拦,无奈明府来的人各个人高马大,没等她们有机会进屋通报。
金嬷嬷已经一脸杀气地怼到韩母跟前。
“金嬷嬷……”
韩母没成想她会来这么快,手中茶杯一抖,茶汤湿了衣裳。
明正卿发妻早亡,之后一直未续弦。
明家后宅没有主母打理,所以诸事皆由这位金嬷嬷打理。
虽说是奴,但能在明家后宅当家作主,身份自然不同。
所以,一般官员家里的正房夫人见她都得敬上三分。
自让人去送接明芙的消息送去之后,韩母就知道这位金嬷嬷不会像明芙那般好说话。
但没想到她会来的这么快,还如此来势汹汹。
瑜嬷嬷陪着笑道:“我当是谁这么风风火火的,您老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怎么?嫌我来的不是时候?”
“哪里的话,只是想着今日天色已晚,什么事也不急于一时。”
金嬷嬷冷笑,“话说的倒是轻巧,感情受了委屈的不是你们家的姑娘!”
瑜嬷嬷脸色僵住,“您先坐下说……”
“不坐了,我一个老嬷嬷,这里哪有我坐着说话的份儿,当真屁股挨了椅子,又该被人置喙不懂规矩了!”
韩母见她一个奴才敢给自己使脸色,不由恼道:“明氏当众顶撞婆母,对丈夫行踪不闻不问,如此不知规矩,我只不过将她送回去反省几日,你们就觉委屈了?”
“我家姑娘不懂规矩?好,那我就跟你好好理论理论!”
金嬷嬷袖子往上一撸,“你说我家姑娘顶撞你,是因何事顶撞?”
韩母自知此事是自己理亏,哑言不语。
金嬷嬷又问:“你说她对二爷不闻不问,二爷可有对我家真心相待?你们韩曹二府纠缠不清,府中可有人为我家姑娘想过?”
“你少污蔑,我家韩时与曹家姑娘清清白白!”
“这话你有脸说,我还没脸听呢?”金嬷嬷满面讥讽,“我家姑娘自幼由宫中教导礼仪,她的规矩太后娘娘以前都赞不绝口,说她不知规矩,你怎不说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
“你!你!”韩母气得手指发颤。
“谁不知我家姑娘性子最是恭顺贤良,对我一个老奴才平时都是客客气气的。不说在我明府时,单就论嫁到你伯府后,这一年多,可有对你和老夫人不敬过?”
韩母被逼问的满面通红,“你……你住口!”
“说不出来了是吗?说不出来我倒要问问你了,”金嬷嬷定定盯着韩母,眼神里飞刀子道:“我们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突然转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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