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人说起。”
“你是听何人说?凭着一句胡诌的话便想毁人清誉?”
曹月棋双目空洞,“忘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明芙眸间生出一丝不耐,她自问并不算愚笨,理事也算通透,但每每对上曹月棋总有一种被狗皮膏药粘上扒不下来的无力感。
实在不知这人嘴里还会吐出些什么,明芙只得道:“你若实在学不会闭嘴,那我们倒不如去直接把事情捅到朱夫人那里去,索性我没了脸,大家也便跟着一起没脸。”
听到要拉她一起去朱夫人跟前对峙,曹月棋才开始有些慌乱。
现在是在朱府,她哪里敢乱来,再者她早忘了那话是在哪里听来的,只是一见明芙就赌气说出口了。
分明是明芙被和离,可她却似乎一点都没受影响,气色红润,皮肤细腻,光泽如玉,整个人甚至比之前更好。
分明得偿所愿的是自己,可她却整日郁郁,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日更比一日消瘦。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赢了,明芙却比自己过得好?
明芙见到她又开始怔怔出神,原本花一样的年纪,眼睛却呆滞的如同年迈老妪,没有一丝生机。
幽幽叹了一声离开。
曹月棋听到她走了,也懒得追,又趴在桌子上恢复原先恹恹的模样,目光空空的盯着地面出神。
见明芙出来,在厢房外头伺候的丫鬟颇为无奈。
一早上的时间,但见屋中有人来,里面那位曹姑娘总能找到话头呛上别人几句,闹得至今也没人敢和她同处一屋。
丫鬟对着明芙无奈道:“明姑娘,窥梅园里房间亦烧着炭的,只是远了些,要多走几步路,但景致却是极好的,姑娘若不嫌路远,可在那边歇着。”
明芙点了点头,“几步路,不妨事。”
“那姑娘随我这边来。”
明芙跟上引路的丫鬟出了正院,沉香不放心屋子里的曹月棋再说浑话,想了想留在了门口守着。
因着今年凉的早,园子里的梅花开的也比往年早一些,白的、粉的、红的梅花相间开放,不时有风吹来,带来一阵阵梅花清香。
明芙沿着园子里的廊道穿进院子,院墙没有封死,而是开着几道大的扇形木色格形窗,在屋子里透过窗便可看到园子里星星点点的花朵。
如此倒也应了那“窥”字的意境。
冬日的天气,坐在屋中边围炉煮茶,边赏梅,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明芙进到里间,才看到里面已坐了一人。
那姑娘低着头,双手交错握在一起,听到她进屋的动静似乎十分紧张,僵硬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看着自己。
明芙尚不知她为何这般紧张,便又听到外间传来脚步声。
霍凝进了屋,正疑惑间,一回头见带他来的小厮小跑着溜了,眉间骤生起了一股寒意。
他那嫡母真是越发出息了,竟也打着信国公的名号诓自己来这里,他神色厌恶地瞥了屋内一眼,抬步便要走。
“别怕,正院厢房女眷坐满了,这边屋子暖和,兴许是有人来这边取暖赏景的,佩宁。”
明芙笑笑,打发佩宁去外间看看。
“别,别去……”
杨莹见佩宁就要出去,忙站起来用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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