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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看着霍太后身影走远,燕熺敛尽面上烂漫笑意,眸色迅速变得沉寂。

“近日慈祥宫有什么动静?”

汪春道:“太后娘娘近两个月一直深居宫中,已经多日未出门,许是冬日倦怠,才显福气了些。”

“如此。”

燕熺轻笑一声,“去取慈祥宫的太医脉案。”

汪春仅是怔了一瞬,随即退了出去,少时,捧着慈祥宫的脉案折单又回了大殿。

燕熺粗略看过,未理上面所记脉象症状如何,只将请脉的太医名字记下便放去了一旁。

重新取出袖中沉甸甸的信,捏在手里想了半晌,燕熺这才打开。

看了良久,他抬头定定看着汪春,问道:“母后方才所言,你也听到了,你觉得母后说的皇后人选如何?”

“奴才……”

燕熺手臂一抬,“叫你说你便说,反正老师不在,朕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老奴浅薄,不敢在陛下跟前造次……”

汪春低头,小心翼翼回道:“不过……信国公府一向忠厚,陛下身后若有朱家助力,应是极好的。”

“是吗?”

燕熺垂眸,掩下心中疑虑,眼下整个上京确实没有比朱家姑娘更适合做中宫之主。

不管背后目的如何,霍太后确实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人选。

老师辅政多年,朝中许多臣子仍拿他当小时候看待,他现在也确实需要确立中宫之位,以示权归手中。

把信又重新藏回袖中,燕熺沉沉道:“去请定远将军入宫。”

宫中内侍去请的时候,韩时已经到了宫外,他知玉西言今早回来,定带了南秦那边的消息,撂下手头的事便来了宫中。

燕熺听闻脚步声,头也不抬地问:“我那位皇叔可有什么动作?”

近日家中连逢变故,韩时整个人身形消瘦了一圈,面色泛着苍白,嘴唇亦无血色。

只是待听到问话,他又将身姿挺直,认真回道:“赵王并无动作,出府也是去教坊司等烟花柳巷,不过兰盛前两日带着大批银两出了京城,进了陈斜驿站之后便没了踪影。”

顿了一顿,韩时又道:“霍少卿被他手下爪牙所伤。”

“大理寺少卿?”

“霍少卿在查户部库银失窃一案,似乎…...似乎已经查到了赵王的头上。”

“朕知道他。”

燕熺在一堆看似散乱的折子里迅速找到户部侍郎蒋易收受贿物,渎职不法的案子。

“传朕谕旨,免去蒋易户部侍郎一职,杖一百,三代之内不得科举,不得入仕。”

“暂削曹子翟户、吏两部尚书之职,待到户部库银失窃案查清,再行定夺。”

连下两道旨意,燕熺细细摩挲着霍凝所呈上的奏折,能凭一己之力查到皇叔的头上,身后分明无人,仍敢将这么大案子捅出来,此人可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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