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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凝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在前面,“还有空来寻我,看来那蠢妇没死。”

朱岁安略略回神,愁苦着面色迈步跟上。

二人一同行至望月楼,夜色已至,白日里略显清静的酒楼此刻灯火通明。

在包房沉默坐了一会儿,朱岁安才开口,“今日幸是有你在,否则那伙歹人真是偷袭成功,还不知会酿成何等大祸。”

“我识人不善,娶妻如此,险些害得家中家破人亡,差点让国公府沦为他人眼中小柄,宰予揶揄的应该。”

霍凝懒懒倚在软靠上 ,冷着脸道:“何必事事都推在自己身上,婚事非你所定,贼人亦不是你招来,何时轮到你来自省?”

“你又不是不知我这婚事是怎来的,我不自省,总不能怪在祖母的头上,那让她老人家颜面何存……”

霍凝闻言冷冷一笑,抬眸看着一脸苦闷的朱岁安,他微带讥嘲地道:“堂堂国公府为世子娶妻,不看家世出身,不看品行相貌,只单单凭个八字就选定未来公府主母人选,这件事本就荒谬至极。”

“信国公府有今日,实在叫人意外不起来。”

“你若自省,也该是想想自己饱读圣贤书,怎么会在如此荒唐的理由下将人娶进门。”

朱岁安低头,红着脸道:“祖父过世的早,那么大个信国公府全靠祖母一个人支撑,我出生之前,父亲生了场大病,宫中太医轮番看过,都说无药可医,最后祖母将父亲送进了护国寺,才见好转……”

“从那之后,祖母便每日吃斋念佛,凡家中大事,必定要请护国寺的大僧们看过,才肯定下主意。我自小已习惯家中这种处事之法,实难生出忤逆之心……”

“我知你今日是顾念我们多年相交的情分,才对她手下留情。”

朱岁安端起茶杯倒了两杯茶,高仰起下巴一饮而尽。

他满腹憋闷,心中万分想要一醉方休,可也知此时不是他能任性买醉的时候。

新妇入门,虽不甚聪慧灵敏,但在面前表现的尚算老实本分,偶然一些拈酸吃醋的举动,他也只当是她太在意他,才露出那般小女儿心性。

却不知这人怎会毫无征兆的转了性子,变得叫他陌生的完全认不出。

“家中新妇今日所做天怒人怨,我没有为她求好辩解之意,经此一事,我亦受到教训。便是我不休妻,母亲怕也不会再认她这个儿媳……”

见他又提起那蠢妇,霍凝面色染上几分阴郁看向朱岁安,耷拉着眼皮放下茶盏。

“罢了,我知你不喜听这些。”

朱岁安深知自己与霍凝脾性大不相同,他不想做的事情,便是旁人有千般万般理由,也难改变他分毫。

不似自己这般优柔寡断,总是顾虑太多。

只是这么多年心性已经养成,他便是想改变也非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得成效。

微微叹息一声,朱岁安垂眸道:“府中的事惊动了圣上,我同父亲刚从宫中回来向圣人禀明了原委。”

“闯入府的贼人有整整一百二十人,东城兵马司的官兵到时,剩下的十几人自己抹了脖子,没有留下活口。”

“不过圣上应当也知道此事是谁的手笔,只安抚了父亲一番,并未说如何处置。”

“今日贼人如此大的动作,于圣上来说应是很大的压力,此事若不尽快出结果,只怕……”

赵王如此强势,已经明目张胆杀进了他们信国公府,圣上如果继续忍耐不发,只怕会让人觉得软弱无能,让现在还拥护他的人失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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