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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放心?他们两个到底该谁不放心?明棠被他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说得云里雾里,稍一反应的时间便见人已出了书房。

霍凝一出邓府,将胸口玉牌拿出来,用衣袖细心擦拭干净。他同明家姑娘过命的交情,岂能容人以小人之心揣度。既答应了会亲手奉还,他自然要信奉承诺,食言而肥这等小人行径可不是君子所为。

重新把玉牌放回胸口,霍凝没进夜色回了侯府。

他刚进院子,就见万良坐在屋中饮酒,霍凝微微皱眉,“你怎么会在此?又闲着无事做了?”

万良道:“属下不正在做事?”

“做什么事?”

“您不是让我跟踪武肃侯,属下就是跟着侯爷回来的。”

“……”

万良看着他,“侯爷今日收到曹子翟的请帖,二人一同去了城郊一间酒楼。”

“可曾见到赵王?”

万良道:“这倒是不曾。”

“侯爷只待了一盏茶的时间,曹子翟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侯爷便寻理由离开了。”

霍凝点头,转身便往耳房走去,万良见他所行方向不是卧房,在后跟上。

霍凝闻声步子一顿,“我去沐浴,你跟着我做什么?”

“属下还有件要事没说。”

“什么要事?”

浴房不大,只有中间一个木桶,靠墙摆着舆洗架及一道屏风。

霍凝倒了热水,取出胸口玉牌放在架上,将衣物随手搭在屏风上跨进浴桶中。

万良提着酒壶斜靠在屏风后的门上,瞥着里面光影里的人形饮了一口,“今日跟踪侯爷见到曹中丞,属下倒是意外得知了另一件事。”

“前些日那两个南秦细作所供他们的主子顾赴笑,大人可还记得?”

里面人影似在闭目休憩,听到声音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万良道:“他死了。”

“死了?”

霍凝睁开眸子,眼中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

难怪方才明棠说和谈已定,原是这个原因。

“侯爷走后,那包房里又来了一人,我听他同曹中丞说起南秦之事,中间还提及了定远将军韩时。”

“听他们的意思,那顾赴笑的死同定远将军有关。”

万良啧了一声,“没想到定远将军会立下这等奇功,啧,还是和他前任岳丈一起自南秦归京。”

“以前那棒打鸳鸯的伯府主母谢氏也死得透透,他二人之间没了阻碍,您说定远将军和明家嫡女会不会再续前缘……”

哗啦一声,浴桶中的水溅得满地都是。

抽下屏风上的巾帕狠狠擦了两下,霍凝烦躁地丢下穿起衣裳。

万良见他这么快泡好,皱了皱眉问道:“大人怎这么快就洗好了?不再加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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