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一张鹅蛋脸净如美玉,目似明星,模样倒是端庄秀丽。
只是头上发髻梳得漆黑光亮,无甚亮色发饰点缀,身着靛蓝色绫棉裙,外套蜜合色袄子,一身打扮比年纪长了许多。
苏氏一问,众人视线便都往那方瞧去,目露探究。
曹夫人笑道:“这是韩家老夫人的远房侄孙女,上个月才刚到忠宁伯府投亲,夫人们看着自是面生。”
那姑娘倒也大方,闻言对着众人款款一笑,便端坐在一旁不言语了。
“忠宁伯府?”
去年忠宁伯府闹的那一出儿媳弑母的事,在场的人记忆犹深。
经那一事伯府的夫人谢氏香消玉殒,大奶奶被休,伯府里面当家的就只剩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老夫人。
那么大的府邸,后宅无人打理毕竟不是事。
所以一听曹夫人的话,便知晓这时候来个投亲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看这姑娘小小的年纪,却是这番老成的打扮,也不知这是给那伯府那嫡长子预备的续弦,还是忠宁伯给自己准备的。
正在揣测间,便听到角落里有人冷冷哼了一声。
宋夫人语带嘲讽,“旧人尸骨未寒,还在孝期就迫不及待的接新人入门,还带着出来丢人现眼,真是不要脸。”
“新人?”
曹夫人眸光朝角落一瞥,“宋夫人听我哪句话提过新人?自己养出个心狠手辣的白眼狼不说,跑来诬蔑旁人。”
“你急什么?”
宋夫人冷笑,“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说的是你们曹家。”
“哦,我差点忘了,曹家的姑娘是和韩家定了亲的......”
宋夫人看向曹月棋,眸中尽是讽意,“我们当初就是瞎了眼,才会将女儿送到那种火坑里。”
“这样的教训摆在面前,有些人不知道赶紧跑,偏要上杆子往火坑里跳,不知是眼瞎还是脑袋有病。”
曹夫人气得面色发青,曹子翟原先肩挑三部的时候风光无限,她们母女走到哪里都是被人逢迎巴结。
可那风光也没维持多久,便被打回原形。
曹夫人回头瞪了一眼不争气的女儿,原本忠宁伯府出了那件事之后,女儿便说想开了以后不嫁韩时。
可从庄子里回来没几天,不知又怎么鬼迷心窍反悔了。
曹月棋面露不屑,视线阴沉扫了宋夫人一眼,她懂什么?
无知妇人,等到韩时过段时日回来之后,到时她们只怕再羡慕都来不及。
只当屋中的人都一群消息不灵的蠢笨货色,曹月棋唇角勾笑,全然不在意那些向她投来的目光。
不愿同她们母女待在一处,宋夫人借口有事先走了一步。
几位来得早的礼到之后也都一并离开,厢房只剩了苏氏同朱夫人、曹夫人几人。
屋中有些沉闷,朱夫人叫朱容嘉同明芙去了院子,刚在石桌旁坐下,曹月棋便拉着那伯府的远亲走了过来。
明芙抬眸看着亲密挽着的二人,勾唇浅笑,那姑娘却是连忙抽回胳膊,微垂了视线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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