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芸坐起来说:“要不我们再去找孙泽清他们?”
朱华皱眉说道:“跟你说一件事,这件事是从武术家协会里的有资历的人从世界树那里听来的消息。世界树已经和孙家闹翻了,所以说孙泽清就是看着整个臬央城被推翻、被践踏、化成尘土、变成泥,他也不会来救的。这个时候还得是靠我们自己,在这乱世,只有自己才能保护好自己,其他人只能是你身前的替死鬼。不过黄泉神教那边我们倒是可以试验一下,听那个知缘神使的话,我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张小芸又倒下说:“这世界树是不是傻啊?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去招惹孙家干什么?话说孙家在世界树不也是德高望重的家族吗?为什么世界树要要去招惹他们呢?”
朱华耸肩说道:“那谁知道啊?谁知道他们之间产生了什么不可避免的利益纠纷?导致孙家和整个世界树决裂。不过肯定的是,孙家的人应该不会管世界树的问题了。就算是按照正常顺位他们家的杨沐沐应该是可以继承他外公的位置的,但是现在吧,这个情况就比较特殊。而且现在孙家好像和黄泉神教走得很近,不过现在好像又出现了一些其他的小教派,什么葡萄藤教啊~夙元教啊~”
朱华说着说着,听屋子里没有了张小芸的声音,朱华转头看向张小芸。此时,她已经陷入沉睡,可能是因为今天消耗的比较多吧,竟然无声无息的睡着了。她笑着进入了梦乡,也许是想到后天,就可以和自己的男朋友一起约会了吧,一定很开心吧,开心的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是已经累了一天了,大家也该休息了。朱华换好衣服缓缓的上床,她倒在床上看着床板。现在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他们两个从认识到一起出来约会,也就是见了两三面而已。可叹是:眉眼相顾一笑间,两情缱绻绯绯然。
回看她笑若桃花,想必做的梦都是甜的,也是这样一个人,她拥有着饱满的热情面对每一份感情必然都会轰轰烈烈吧。朱华转过头来不看她,静静地也准备陷入了沉睡,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好闺蜜从此之后有了男朋友,就会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跟自己交流、相处,她就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心痛。这世间的爱恨离愁纷纷扰扰,如丝如缕、如每年春来柳絮,也如东来飞雪。中华深谙其中道理,但是有些事情是道理讲不通的。
朱华在床上辗转反侧,这枕头也不舒服,这床铺也不舒服。枕头太小了,而且还很硬。这被子用最用先进的材料和工艺制造而成,绝对不会淤水郁气,但是依然也不舒服,很厚很重,湿气都蓄在被子上,潮呼呼的压着自己的身体。身体下方的床板好像是粗糙的木头一样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扎自己的后背。
无奈辗转怎的也睡不着,朱华站起身来轻轻地走到房间之外,她想出去透透气,虽然他现在很累、很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压抑的感觉一直压抑着她的心口,让她感到十分的憋闷。站在白色彼岸花总部三楼的阳台上,清风瑟瑟吹过她的头发、吹过她的衣袖、吹过她的身体......
淳丘:
耿矜在小楼三楼茶室中抚琴,白若坐在一旁斜倒着听琴,蕴槐坐在一旁随时待命。琴声悠扬曼妙,时而如江南春雨般的绵软丝滑,时而带着北疆沙场的金戈铁马。本来白若是来找耿矜商谈接下来他要讨伐绒蛾的事宜的,但是被耿矜硬生生扣下来听琴。这琴说弹得好,情味、意袅皆足,说谈的不好,这技术嘛...一般般。
耿矜放下琴说:“凭你现在的本事,一股脑地将它们全都清扫殆尽不就完事儿了。为何还要来这儿中途烦扰我清修?”
白若坐直身体说:“猼訑面具我也试了,但是总感觉好像差点儿什么。就感觉吧,自己应该拥有着某些能力,但是自己却没办法发挥出来这是为什么?”
耿矜伸出手说:“至于怎样去感受那是你的事,现在我给你的护身符也用完了,现在是该还给我的时候了。虽然我还是有一些怨恨但是毕竟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有时候把他放走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只要他过得好好的,我也便能安心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哪怕是日后可能再也不会相见,但是不能抓着一样东西死死不放不是吗?”
白若有些迟疑,这用成唯制成的护身符它确实是好用,在与六桑河基地的那一场战斗中,如果不是这护身符及时地将周围的感染者驱散,自己说不定就是另一番下场了。虽然自己很强大但是自己没有勇气也没有认知更不会使用,到时候被这样一群外人围在一起还不得把自己抽骨剥、生吞活剥了。但是这东西既然是别人送的,那么她说用完了,那八成也就是用完了。留着这样一个没有神力的护身符,自己带着也是没劲。
白若从脖子上摘下这块小铁牌,耿矜接过铁牌放在桌面上,手指掐诀然后用左手中指蘸了一些茶水在铁牌上书写着某种诡异的符咒。片刻间铁牌散发出柔和的金光然后缓缓碎裂。从碎裂的铁牌中缓缓飞出一个人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成唯,只是现在的他看起来比之前的时候更加年轻,这应该是因为之前保护白若用了一些力量导致他外形衰退了吧。不过这种保护是强制的是耿矜特意设定的,不管成为乐不乐意他都会去散发一道这样的气场来保护白若。
成唯回到了这熟悉的茶室缓缓地站到一边说:“耿矜!你冒犯神灵!其罪可诛!”
耿矜笑着说:“如今满天神佛都已经死了,就剩下那么3、2个歪瓜裂枣,你觉得就算是我冒犯了,那么又是谁来诛我?天雷吗?你以为你们还是那伟大的神族吗?你还以为你们能操控着雷电吗?你们不能,你们已经不能了,现在我们3个人好好的说会儿话,你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即将离开这里去其他的浪潮节点了,而我则要再等一年或者是等无数年,有什么话就尽快的跟我说吧,别磨磨唧唧的。”
成唯掐腰说道:“呦呵?你居然说我磨磨唧唧的?我可勤快着呢,我可没什么跟你说的,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不信我的,我说什么也是没用的。是,现在是没有人能治你冒犯神灵的罪了,但是你不要忘了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更加高深的东西,而你现在并不是在尽头,你还得继续往下走!而我站在神格之上俯瞰众生!我已经不需要再前进,我只要维护好世界的和平我就算成功了。但是…但是…”
耿矜笑着说:“我该跟你说些什么好?这么多年了,我们吵吵闹闹的好像也没有停过,蕴槐去取2瓶槐花酒来。”
蕴槐缓缓的站起身来说:“收到”
耿矜继续说道:“你们神仙能感受到感情吗?你们神仙能看透人的心思而你能明白我的心吗?我对你曾经也是那样炽烈的爱,炽烈到在我心中宛若火山爆发一般不断喷涌。我们以为我在这苍茫世间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伴的人,但是...是你!是你告诉了我什么叫做会在期待下看着西落幕时一种怎样的落寞。”
成唯拿起一旁的琴轻弹了几下说道:“我的老天爷,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是仙人,你是修道者。我们两个本身本就没有可能,而且都已经活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了,你我间脾气秉性难道还不知道吗?我们真的不合适不是上天选择了我游荡在这世间的潮汐之中,是我选择了这份职业,在世间的潮汐中来回流走,我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想去看这外面的世界,而你没有办法离开将你禁锢在此在一起,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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