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这样。但程夫子受命赴任之时,也提到危险;爹本不欲我姐妹同去,但又无信任之人可托,姐姐亦怕爹的生活没人打理,就一同过去了。爹随程夫子上任才四十余日,就??”
林凤仪按着她的手说:“你先宽心,我再问你,后来有查到是谁干的吗?”
阿芊说:“阿姐藏我于米缸时,又塞一迭人犯口供记录予我,已交给凤舞御史。御史曾提及疑似当地帮伙所为,但又与京城有关,故当时青龙御史留在燕县调查,凤舞御史就回京城来。小的看御史忙碌,几番想问是否破案,都没敢开口。今年又闻有县令遇害,想来兹事体大,非仅小的家仇;小的就没敢再问了。没想到现在凤舞御史又??御史小姐,请千万多加小心。”
林凤仪说:“谢谢,我会再去了解一下。对了,你的工钱,过去是凤舞给你的吗?”
阿芊说:“小的占凤凰苑的缺,属都察院,还有两名看守亦然。但凤凰苑人少,支饷等事皆由都察院统筹办理。”
林凤仪说:“好吧。你先去休息吧。等一下,明天你帮我到厨房找油,不管什么猪油牛油豆油花油花生油芝麻油,每种都弄一点点来。”
林凤仪抬手比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阿芊屈个膝说:“好的,御史小姐。”
阿芊出去后,林凤仪斜坐在床头,吃着辣豆干条,想想自己真像鲁宾逊,应该先来检查自己还有什么东西:
手枪,三个弹匣,那天出发时随枪一发、三个弹匣四十五发子弹,现在还有四十三发。
手机,打开电源,仍然没有讯号,没有网络,电还有21%。另有行动电源,大概可以再充一次。
另外还有一些大概用不到的:现金三百一十二元,信用卡,家里的钥匙,对讲机,警察服务证,这什么内政部警政署发的大概更用不到了,现在林凤仪的单位变成是什么都察院之类的,一纸护贝的证件被一颗红色石头取代。
林凤仪想着两天来的事情。
凤舞命案的朱昭,昌德陶瓷场的农民工,现在又是县令辄死任上,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北方的有蓟边境。
从京城到燕县,不知有多远,又没有高铁可以搭,肯定也没有柏油路,林凤仪叹了一口气。
这时,阿芊又进来说:“御史小姐,岳教头回来了,报告江嫂已安全送达。岳教头说,有御史相赠之碎银,江嫂又要退回,岳教头将其放在江家灶上,转身就奔,不令推辞。问御史还有吩咐否?”
“他在外面吗?”林凤仪问,也想着这岳循办事周到,还会立刻回报。
阿芊点头说在前厅,林凤仪就熄了灯和阿芊走出去,锁上门。
到了前厅,林凤仪对岳循说:“辛苦你了,还劳你回来说一声。快回去休息吧。”
岳循对于御史还特别出来相送觉得很吃惊,行礼退出。
林凤仪想想,走到中庭,看一下王爷的寝室,又站在庭中到处张望,月光华华,照得庭院的一角明亮如昼,但墙垣和树木的影子又把大半个园子遮得黝黑一片。
好像知道林凤仪的心思似的,一个黑影无声无息地走到月光下,对林凤仪微微弯腰。
林凤仪对黑影点个头,并且确认了王氏和尹嫂联合作业的成果,就回房了。
黑影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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