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仪问官兵:“彭让已带到隔壁了吗?”
官兵表示还没。
林凤仪说:“那好,先不要带他,多问几个再说。”
这样先问了几个,有的说,有的没说,但除了第一个郑良以外,其他都是拖出去以后,官军在审讯室内痛打惨叫一番。
这样,问完去隔离的,都知道官方在演戏,但隔壁待审的人还不知道。
海涛说:“可以叫彭让了?”
林凤仪突然有个念头,说:“等一下。张家比较可能招供,他们招了以后,彭让更不得不招。”又对兵士说:“先带张添寿到待审室??等一下。”
林凤仪又有念头,说:“中午了吧?肚子饿了。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如果李将军过来这边,都吃什么?”
兵士回答:“禀御史,州厨备有红曲鸡、红烧蹄膀、酒酿牛肉豆腐、鱼刺肉羮、肥肠鸭血??”
“行了!”林凤仪叫道:“最香最肥的通通煮上来,多拿一些,把这张桌子摆满。拿壶最好的酒来。”
林凤仪回到位子上,海涛旁边低语说:“汝且欲作弄?”
林凤仪笑笑。
又审了两人,等酒菜都摆到林凤仪和海涛的桌上了,兵士帮两人各斟了一杯。
林凤仪叫兵士多摆几副碗筷,然后把张添寿带进来。
兵士把张添寿丢在沙袋上,林凤仪就示意海涛,两个人开始吃起来;
林凤仪又招呼兵士,叫他们留两个人看着张添寿,其他人一起来吃。
兵士们你看我看你,最后还是过来,拿了碗,向林凤仪及海涛行礼后,夹了肉站着吃起来。
一会儿,林凤仪又要兵士轮替,连看守隔离房和待审室的兵都轮。
等兵士吃的时候,林凤仪敬了海涛一杯酒;
一兵马上放下碗筷来替两人斟上,然后,海涛又依样画葫芦回敬林凤仪。
等大家都吃完了,回原处就位,还有很多肉。
林凤仪再跟海涛干一杯,喝完,杯子用力放到桌上就破口大叫:“张夭寿你知罪否?”
这句话电视常常播,林凤仪念起来很顺口。
张添寿被这大声一吓,大概没功夫注意到被改了名字,说:“小民不知。”
林凤仪说:“你强奸民女,教唆杀人,还不知罪?”
张添寿又吓一跳,怎么这京城来的官还知道这些事,急忙间说:“冤枉啊!大人!李家妹子对小民有意,勾引小民,小民一时不察,才??”
现在换林凤仪吓一跳,但她强自镇定,问:“只有这个人吗?”
张添寿说:“是,只一次。小民本欲与彼成亲,奈李父李母不肯。”
林凤仪冷笑:“那胡家姑娘呢?”
张添寿又吓,怎么这个京官什么都知道,只好再说:“那??胡家姑娘对小民有意,称无意于江??”
讲到这里,林凤仪已经气得冲出去,把张添寿踢翻到沙袋旁,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整个提起来;
林凤仪不够高,所以张添寿的膝盖以下还拖在地上,像跪着一样。
林凤仪在盛怒之中拔枪对着张添寿的太阳穴,打开保险,又大声问:“你招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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