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勇说:“老爷说要讨子牙客栈的秋月,这几天似乎在谈。”
林凤仪问:“有没有人不太欢迎这件事?”
阿勇歪着头想一想说:“还好吧?太太也过世很久了。”
林凤仪说:“就你所知,今天早上还有谁进来过?”
阿勇说:“小的不知,然姐阿惠一定进来过,彼天亮未久即需进来打扫。”
林凤仪说:“主人在饭厅吃早餐时,你知道谁第一个进饭厅吗?”
阿勇说:“小的没注意,许多人走进走出。但二小姐很晚才到。”
林凤仪问:“为什么?”
林凤仪、王爷和扬风的神经都绷起来。阿勇说:
“小的扫地时,二小姐还在外面看炮仗花,二小姐常提水浇花,这本是小的工作,但二小姐常帮着做。这两日炮仗花开矣,二小姐浇完花,玩赏许久之后才进去。进去不久,小的即听到剑声,后来听到阿志叫。浇花时,老爷说要牡丹,二小姐还表示赞成;岂知后来发生这种事,恐不宜买牡丹矣。”
林凤仪又偏头看扬风,扬风看王爷,王爷看林凤仪。
此时武方和海涛上来了,林凤仪对阿勇说:“好吧,你先下楼,若想到什么再问你。”
林凤仪说:“我昨晚已知秋月的事,但是这事情怕先入为主,影响判断,所以我不先说出来。不过确实是因为知道大夫即将娶妾,所以我一听到他自杀就觉得奇怪。”
武方说:“街坊邻居称,大夫医术高明,且遇穷困者,经常给与赊账,亦从不催讨。对街遇西郊佃农蒋哲三,彼父亲之医药费已拖欠一年,蒋本人每月来致歉,童大夫皆称无妨。蒋入城办事,听说此事,本欲来吊丧,因我等禁止一切人出入,尚在对街等候。”
海涛说:“此系家风耶?往北三条街外,一潘姓耆老曰,自童大夫曾祖起即如此;童大夫堂弟于城东开业亦然。潘老并指引在下至街角卢姓木匠处。卢敬曰,彼尝久病,还医药费时,童大夫父亲尚称卢病未操业、久失收入,再多欠两年亦可,有钱应先娶妻。”
林凤仪问:“有没有谈到大夫的土地?”
武方说:“有田三亩,于南郊、西郊各一处,自童大夫曾祖起三代陆续购买,现租佃与人耕作。”
林凤仪问:“有没有关于童大夫的八卦?”
武方说:“南方二街口一相师,不曾相过童大夫。”
林凤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在想要怎么更正时,海涛说了:
“西北一甘嫂言,童大夫不赌不酒,唯好女色,惜家产有限,未曾娶妾,然常上酒楼,五年前尝与一姑娘春香要好;两年前又结识秋月,过年前方决定为其赎身。因需卖地,子女颇为不满。”
武方说:“此事蒋哲三亦提及,彼识童大夫之佃户陈大耕,称童已询问邻近地主,以不退佃为条件希卖地。”
海涛说:“西北之刘老板常与童大夫聚与子牙客栈,刘称,童饮酒极少,唯对秋月极体贴,虽少送金银玉饰之类,然对其关怀备至。逢天朗气清时,甚至雇车带彼至柳堤等处出游。”
林凤仪想到凤舞,不由得脱口说:“这还比较正常,人都有欲望弱点,总不能天天在街上遇到孙思邈、史怀哲。”
王爷和三名御史不晓得林凤仪在说什么,不过也习惯她胡言乱语了。
林凤仪说:“大家先休息一下,一起听扬风问话吧,接下来问阿惠。如果在这里没有结果??”林凤仪看看海涛说:“大概又要请海涛兄赴酒楼吹笛了。”
海涛叹了一口气说:“找秋月耶?彼正喜待赎身嫁入人家,现有此突变,由在下去报知恶耗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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