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仪心想,如果能追到王爷,生个小孩不就也要取个马?那不干脆林骐或林骅?等找到县令,得叫我堂婶。想着想着,脸上浮出笑意,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
海涛说:“以江员外所言,县令确如其名,遭忧黎民,唯不知赋辞否。”
扬风说:“方才所言忧县民失踪一事,确有多起在案。在下由近日溯往前查,最近半年,杀人一件,强盗一,强奸一,偷盗四,然最近四月,已有失踪案十九件二十四人。”
海涛说:“此比例过高,无怪县令烦忧。陈楼之言谬矣。”
扬风说:“由县令笔记可知,县令查最初两件后,即因案件接踵而来,开始积案。然县令开始认为此诸案也许相关,县令总结,除一案为六十二岁老人外,其余各案均为十四至二十五岁之四肢健全男女,财产与身份无特殊分布,城内十三件十七人,城外五件六人。”
武方说:“各县每一、二月偶有一件失踪案;故可推断,或许非全数相关,然其中十余件相关。”
扬风说:“县令之笔记显示,其调查之路径与我等今日所为类似。然县令为外地赴任,此等失踪之人为本地人,亲友极多,故县令访查极慢,又有公务缠身;有几处系随从及陈楼协助探访,然似不得要领,记录极为疏略,尔后县令遂皆亲自查访,故进度尤慢。”
林凤仪问:“这十八件,有没有后来找到了或出现了?”
扬风说:“是,此在下疏忽略过。四个月中有两件已找到,不在此十八件中。一件因女儿反对婚嫁之对象,藏匿亲友处;另有一件系八岁男孩,与友朋戏水,不幸溺毙,当日七、八名孩童返回村庄时未发现少一人。”
海涛说:“然现为十九件二十四人矣。”
扬风说:“最困扰者,县令于头两案之查访,记载极详细,之后可能因案件过多,记载渐渐简略潦乱,甚至有先跳查后案、再查前案者,久之,笔记中甚无法分清该访查系何案之地点或关系人。”
武方说:“其他原因可否轻易排除,先认定县令之失踪与此十八件相关?或是同一人、同一集团所为,或是为查案而遭绑架甚至灭口?”
扬风点头说:“此部份极多极乱,故在下不及读毕,先查阅公文、帐簿等,无可疑之处。唯,县令于两个半月前,约第五案发生后,曾奏请朝廷加派查案能人。上允再寻适当人选。”
林凤仪算一下,说:“然后凤舞就遇害了。”
扬风再点头,说:“一个月前,第十六案发生,县令再上奏。”
林凤仪说:“然后我们就在这里了。”
大家都沉默。
阿芊低声对林凤仪说:“凤姐,该换药矣。”
林凤仪点头说:“就好了。明天请武方兄继续由豆腐店向西向北查访,也许,再查一里。沿山向西一里处,有另一条车能走的路上道院。我们三个,暂时认定这几件失踪案有关联,明天先研究一下。也许,先帮县令查这几件案子,有助于我们找到县令本人。”
扬风说:“正如凤舞命案初,凤姐亦如此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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