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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是老朋友,林凤仪眼睛一亮,看着眼前的大帅哥气宇轩昂地行礼:“箭竹校尉林炯,见过朱雀御史、白虎御史、玄武御史,并代家父向三位御史并青龙御史致意。”

武方说:“林校尉现驻地距箭侯近矣。箭侯尚安善?”

林炯说:“托御史之福,失踪诸人寻回,乡亲对县令誉多贬少。唯几位姑娘离乡从军,几位乡亲或有微词,然官饷至,埋怨皆息矣。”

林凤仪拉了张椅子靠近她自己的桌边,对林炯说:“坐啊!”

林炯点个头后坐下。

双方沉默了一秒,三名御史用眼神对林炯说:大家都一起出生入死了,不必客套,直接说正经事。

林炯会意,开门见山地说:“家父向靖原将军为卑职告假,命卑职赴京报告,兵部尚书随员吴密于涞河与彭让等交手后死亡。”

武方和扬风一下睁大了眼睛,林凤仪拍一下桌子就站了起来。

林炯继续说:“家父命卑职向兵部报告;家父表示,公员涉刑案者,尚须向都察院报告;卑职方至兵部转来。”

林凤仪几乎是跌坐回椅子上,扬风先出去叫了卢大哥:“去青龙常待之处寻彼回院。”然后回座,倒了一杯茶给林炯。

卢大哥才走到门口,海涛就回来了,但大家一时没想到问他怎么这么快回来。

扬风说:“箭竹请从头道来。”

林炯和海涛点个头省略招呼,海涛从林凤仪等三人的表情也知道不是寒暄的时候,直接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林炯说:“昨日清晨寅卯之交时,我涞河河岸之边防驻军,发现一小船快速驶来,疑自对岸雍境发船,随即发现该船系追一河中游泳之人,并对彼射箭。我军判断泳者目标应为东岸本国,遂发三船待命,待彼人、船过中线时冲出,逮捕双方。”

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林凤仪等三人还是紧张地听着。

林炯说:“我军船至时,泳者已中二矢,几不能划水,载浮载沉。我军将泳者救起,并与彼船接触,彼船三人与我相斗,二人为我军所杀,一人伤后就逮。泳者未待船靠岸即已断气。”

林凤仪紧紧抓着扶手,一边想林炯的描述里,谁是吴密,谁是猪肚酿、而且刚刚没讲到彭让的死活。

林炯继续说:“守军将一人三尸移交县令。生存者拒吐露彼四人之身份。家父本拟张贴布告寻指认者。”

讲到这里,林凤仪已经在猜,这唯一的生还者就是猪肚酿——从林凤仪穿越到现在,这个人已经第三度被抓,也都坚不吐实。

林炯说:“适卑职休假,赴县衙探视父母。听家父提及,即前往探视。卑职之前与御史由禾风道院赴角涌时,夜色灯火中曾见彭让;彼时卑职曾潜行至车下,有机会近距离相视,应无错认。该生还者即彭让。”

四个御史静静地听,除了海涛没听到最前面以外,三名御史都在等林炯提到吴密——显然是三个死人中的一个。

林炯说:“或许御史已知,卑职初从军时曾入禁军受训。吴密之前曾担任禁军教练,专长为侦察及游水,故卑职认得,即入水被追、中矢而死者。”

四名御史一时不知接什么话,只见林炯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林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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