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那敢情好,我让护士打电话。”
于吉也很高兴,他带了两个保镖亲自来接了老爷子回到自已家,万刚和另两个保镖却不在。于老针灸过后,又熟睡了。
“我在云南那边有个加工厂,买了玉石后,或加工,或不加,卖给各大城市的客商,你如果没有货源,我可以给你供货,不过呢,你是开店的,最好自已加工打磨,这样利润会大几倍,店规模不大,你不用天天守着,有的是时间学习,你看怎么样?”于吉亲自给云山沏上茶。
“感谢于叔,这样小店就真正活了。于叔,你的玉石是在当地买吗?”
“云南玉矿多,不过玉质量一般,卖不上价。它南边的缅甸玉质好,我呢,辗转也从那边进货,费点事,但是挣得多。各有各的难处。怎么,你想去看看?”
“有机会去看看也成,现在没打算。于叔您在沪海没生意吗?”云山记得欣然跟他说过,沪海她家里的玉石也很多。
“沪海的生意不这么做,你年轻,知道未必是好事,以后你会了解的。”于吉尽量婉转地拒绝了云山的打听。
“于叔别误会,我不是想打听什么,只是想学习点经验......”云山其实是想告诉他院子里的石头是块顶级好玉,又怕说了会让对方折面子。
“叔叔当然知道。沪海的生意风险太大,我也很久不做了。对了,云山,明早我就回沪海,有生意要处理,你佟阿姨更忙,也得回去,这边老爷子的事,你再操点心。你自已有什么困难跟你欣然姐说,钱呀物呀,都不是问题。到沪海后,我会派人跟你对接交货的事情。”
从于家告辞回店,云山轻松了许多,终于解了货源这个燃眉之急。不过还不够,货源得多几条路。
上回跟吴月通话后,自已对兰陵话生出一丝别扭的感觉,让云山心生警惕,这才多长时间,承诺吴月的话言犹在耳,这就心生嫌隙了?那一年之后还接不接呢?
拨通了村部电话,这回是她接的,“喂,都收到了。不过现在天气冷了,打工的回来了,家家都不缺钱用,俺哥说货不好收了,你别汇钱来了。我都知道,先这样,好,挂了。”
干巴巴的语气,桃花涧的口音,云山的心腾腾直跳,这是怎么了?李大柱还没回来吗?她婆家的人为难她了吗?不对,她说她都知道,一定是旁边有人?肯定是。
云山刚放下话筒,电话又响了,“吴月,呃,欣然,啥事?”
“怎么怪怪的,吴月是什么,背什么诗呢?你们把爷爷接回家了?我刚去过医院,护士说大前天来的那个小伙子上午把人接走了。”
云山于是把过程给她讲了一遍。
“我爸我妈明天要回去了,你今晚来吃饭不?另外,你的英语课落下不少天了吧,明晚来家里上课。”欣然的前半句还含情脉脉的,后半句突然严厉了。
“我今天跟叔叔阿姨道过别了,而且看叔叔的样子晚上还有事,我今晚就不去了。明晚得上课,单词又忘了不少哩。”云山当然明白欣然的心意,不过才和吴月通过电话,他装不出兴高采烈的样子来。
“你旁边有人吧?好,先不跟你聊了,明天见。”欣然挂了电话。
刚要下楼吃饭,电话又响了,“哪位?”
“刚才村长跟主任在旁边呢,把你吓坏了吧?别再寄钱了,现在不好收了。化妆品我昨晚用了,真好闻!就是这边从来没人闻过这种香味,白天抹上了不得叫人指点呀,说男人也不在家,抹给谁闻呢?”
“唉,管他们呢,人太闲了就爱生事。你男人还没回来?”云山想开个玩笑。
“别开这玩笑,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就没男人!李大柱还没回,听贺石头说他跟李占林去满洲里挖煤了。人家都说下了煤矿,半条命就算送出去了。主要是李占林心肠歹毒,大柱身上有钱,他没钱,说不定他是要卖了大柱。我虽然跟他没有感情,也不想小山没了爹。”
这跟云山的推断不谋而合,打听说李占林去了东北,云山就猜出来李占林在打他侄子的主意,果不其然。“怎么没人拦着呀,这些人哪个心里没数,都见死不救?”
“疏不间亲,他们是亲叔侄,谁想当恶人?再说,日子恁无聊,哪个不想看景呢。”
听不出吴月伤心,但是的确很无奈。
“都是猜测的,也未必会这样,再等等看吧。我跟你说,昨天一天的营业额杂七杂八加起来有五万多呢,看这势头,年前年后还回不去,要不接你来金陵?”云山并非曲意,他想如果吴月能来,自己的心也就踏实了。而欣然,自然也就明白了。
“看来这步是走对了,要是在老家,上哪能干出这么大的买卖。云山,好好操持,别松劲儿。我倒是想去,可大过年的,也不能把小山一个人丢在家里吧。如果带过去,你跟你干亲们怎么解释?是没结婚就有的孩子还是女人带来的孩子,对吧?先啥也别想,把正事先办好,我在家等你,哈?”
“行,我会好好经营的,你也别太当回事,李大柱能回来和离最好,不回来,也妨碍不了我们,你等我。”
挂了电话,云山的心情一点儿也不轻松,甚至分不清自己的话到底是安慰吴月,还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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