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想冒犯你哈,你不是岳冰的女朋友吗?他不跟你玩儿?”虽然听娜娜八卦过,云山还是想自己问问。
“他财迷,陪我一天就跟能损失十万块似的,不提他。来,我右退,你左进,哎呀,手里都是汗,那么紧张干嘛?靠近点,台球不是学得挺好嘛。”
“没紧张,这油汀一开,屋里头热!”云山找借口。
还好,灶上的水开了,云山刚长吁了一口气。哪知霍然往锅里放进几包面后,又跑回来接着教。
等没那么紧张了,云山立刻明悟,这不就是跟着节拍走路吗,不过要加点舞蹈动作,否则跟僵尸似的就不美了。
面好了,云山不好意思跟霍然坐在一个小桌边吃,离得太近,他不习惯。
“云山,你那么高大,跟个姑娘似的,本姑娘也算青春靓丽,倒像个汉子。站着吃饭像什么样子?”霍然感觉云山太腼腆了,需要开导。
云山装作很自然的样子,用拳头擦了擦玻璃向外看,却瞧见娜娜站在楼下的黑影里,似乎是在等人。“霍然,你看那不是娜娜吗?”云山向外一指。
“看不清楚,好像是她,也是小狐狸精一个,她家就住在楼后头。”霍然不屑地转身坐下,她的身材修长有致,脖子也很好看。云山突然想起娜娜昨天给他的那张字条来,上面好像就有工会楼的字样,莫非她在等自己?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一面之缘,怎么能判定自己会来?难道她有什么事想找自己帮忙?
“喂,赶紧的呀,凉了不好吃。”霍然已经吃完。
“自来水烧水难喝,我妈这里只有啤酒。”霍然递给云山一瓶。
教完三步教四步,霍然慢慢贴进云山的怀里,“云山,你没上过大学吧?”
“没有,我连高中都没上过。”云山真的想走了。
“我也没上过。不过你女朋友好像很有文化的样子,她上过吧?”
“嗯,她是沪旦大学的。”
“那她比你大好多诶,看她得有二十四五岁呢。”
“我没问过。你为啥不上高中了呢?”
“学习不好呗,你呢?”
“我......我也是。对不起,踩你脚了,越学越不会走了。霍然,明天再学吧,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霍然松开了手,眼中似乎有泪水。“谢谢你陪我玩,不早了,你自己叫个车吧,我就不送你你了。”
云山有点不知所措,“那你......?”
“我今晚就住这,反正回家也没人。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霍然转过身,似乎在擦眼泪。
云山不知该说什么,默然出门,刚到楼下,听到霍然在上面喊,“明天给我打电话!”
云山应了一声,挥手告别。
清冷的风吹了云山一个趔趄,他裹紧了皮夹克,转到楼后瞄了一眼,楼后已空无一人。
回到商业楼自己房间已近十点,满仓兴奋地推门进来,“老弟,摩托车我检查过一遍,油也加满了,明天你就能过瘾。太帅了,到底是谁那么大方,送你一辆车,是于记者吧?”
“不是,喜欢你就骑,反正我也不会。有空时教教我就行。”
“于记者送你的,我可不能骑,教你可以。对了,刚才你屋里电话响了好几遍呢,你回一个吧。”
云山看了看电话,号码是北京的,应该是欣然打来的,他拨了回去,却是驻京办的总机,帮忙转进了欣然的房间。
“下午忙什么去啦,小伙子?是不是骑摩托车兜风去了?”
听不出欣然是打趣还是揶揄,反正没喊亲爱的。
“没有,我还不会骑呢。上午的事你知道,下午我先去找的岳冰,你得过好几天才回,我已经失约过一次,再等四五天不合适,只好自已去找他了。后又去花桥市场找岳冰的女友霍然,你猜他们都做什么生意?”
“哦,是这样。岳冰嘛,以新闻人的眼光看来,看似儒雅,暗藏油腻,开咖啡店的?”电话里欣然的声音慵懒又轻灵。
“厉害,世兄你真厉害。我们是在他的酒吧见面的,不过他说自己还有舞厅和咖啡厅。那霍然呢?”
“女孩子嘛,看不太出来,不像是做生意的,也不像是有文化的人。”
“她在花桥市场有十个商铺,每月租金一万多,看不出来吧?”
“那你是在岳冰的酒吧喝完酒,然后又一起找霍然去的舞厅?”电话那头传来欣然佯装恼怒的声音。
“没去舞厅,霍然跟岳冰的父亲都在冶金厅当领导,霍然她妈在蓝天集团上班,在花桥市场有门面,我跟她了解了一下蓝天集团改制的事,我不是想买个建材厂吗?”
“亲爱的,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说?怕我帮不上忙还是怕我担心。”欣然有点严肃。
“我从老家回来就想跟你说的,结果你出差了。你那边采访任务完成了没,等你回来我跟你详细汇报,于老师。嘿嘿!”
“少贫!你才来金陵不久,对这边还不太了解,有些小孩年龄看着不大,心眼儿多着呢。有事要多跟我商量,好吗,亲爱的?”
“好,我答应你。你啥时回呀?我想你了。”云山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
“我也想你亲爱的,明晚回,后天早上到家,连休两天耶!我家钥匙在铁门的暗盒里,我回家就要看到你......”
挂了电话,云山一身冷汗,暗想欣然太厉害了,仿佛能看到自已一举一动似的,今晚幸亏自已坚持早回,否则就没法解释了。金陵的女孩太开放,看来以后得学会拒绝,否则非出事不可。那明天怎么跟霍然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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