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做了于家一天姑爷的云山,28号便与爸妈及于吉夫妇告辞,于下午3点回到金陵石鼓路。这辆桑塔纳他准备封存于车库了。
离月底满打满算只有两天,来不及悲伤,来不及怀念,得看看建材厂的资产负债清单了。
对了,得先给翠花打个电话。
云山觉得脑子反应很慢,站在房间里不知道要先干什么,他洗了把脸,灶上烧上水,想了一会才记起山月玉缘的电话,翠花说经营情况时显得没什么精神,云山离开的这十天店里几乎没有生意,几个人从天天大眼瞪小眼,都快崩溃了。
不过电话倒有几个,大舅、二舅昨天都来过电话,让云山一回金陵就给他们回过去,还有就是霍然来过两次、岳冰来过一次电话。
大舅告诉翠花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同时把公家给配的BB机号也告诉了她;二舅也留下了BB机号,霍然估计是想问问竞标的事,岳冰嘛,没事也得回,毕竟是霍然的男友。
翠花估计也听出云山的兴致不高,“老板,怎么没什么精神呀,于记者身体好了没?”
“她......走了。记着,先别跟外人说。”
“......”翠花被惊呆了。
先联系大舅。他告诉云山,竞标所需的资金他那里已经与人说好,这两天随时可以开支票给他,云山回说资金问题已经解决,于吉叔叔借给他的一百五十万已经到账,董明暄惊愕之余,说钱若不够还可以找他,但是总价超过二百四十万就要谨慎,另外这两天可以抓紧去看看资产清单。
二舅问的也是建材厂的事,他又筹了五万块,已经汇往山月玉缘的账户了,这两天就能到账。云山考虑了一下,请二舅月底前来一趟,到时跟他一起去竞标,董明昀同意了,说30号晚上到。
霍然责怪云山把竞标那么大的事抛到脑后,竟然出门旅游这么长时间,她说她通过亲戚的关系认识了资产评估公司的项目经理冷某,就是他带队给建材厂作的评估,她本想带云山和冷某见个面的,打了云山两回电话他人都不在,一度怀疑他要放弃竞标。
“放弃?哪能呢!谢谢你霍然,一直记挂着这事。麻烦你再帮我约下看看,这两天我随时听你吩咐。”
“这就对了嘛,其实分厂跟建材公司一合并,好多人都感兴趣呢。”
“是不是你家岳冰也动心了?”
“他的事我不晓得,我知道宋娜娜他爸都入场了,听说联络了不少人呢。”
“采矿分厂跟建材公司合并有什么好处吗?”云山佯作不懂。
“你呀,这十天是不是把章程都忘光了,采矿分厂掌握集团的核心资产——采矿权,别看只剩五年,听说价值千万呢,不然光凭资不抵债的建材厂,冶金厅哪有勇气拍卖。你等我电话,我约下冷经理。”
“霍然,记下我的BB机号......”
靠在沙发上,云山拿起评估材料,翻看了材料最后的落款——金陵经纬资产评估有限公司,心中犯起了嘀咕,竞价之前,中介评估机构这么容易见到?这时候它们不应该主动避嫌吗?唉!要是欣然在就好了,她肯定明白该如何操作。
云山想起欣然的书房里有本黄页电话簿,他对这种极厚的书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一向敬而远之,这回他仔细地按拼音检索到了公司的总机,把电话号码记到本子上,感觉有些熟悉,躺到沙发上,让迟钝的大脑的充分休息了一会,终于想起这是东方大学的总机号码,他找管校长时打的就是它。
也该给管老打个电话,3月底了,也该回来了吧。
有时事情就是这么凑巧,电话接通,管校长的声音里带着呻吟,“山娃咂,你快过来吧,我这是要死了吧,头连一公分都抬不起来。我有理由怀疑,你上回给我少扎了一根针,就等着今天看我也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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