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跟大舅通完电话,时间来到九点半,张永亮准时来到楼下,董明昀特地跟他大嫂子要了根晾衣杆当扁担,要带的东西太多,他自己买的,加上大嫂和云山的,不用扁担拿不了。
走之前,董明昀问明月准备啥时结婚,她和洪波年龄都不小了,今年国庆就办事吧,这是爹妈的意思,说还能有三十岁的新郎?明月说现在工作太忙,还没心思考虑结婚的事,等闲下来再商量,有结果了她会给爸妈打电话的。董明昀似乎看出了明月的敷衍,叫她别不当回事,工作没有生活重要。
明月没理二哥,也婉拒了大嫂让她晚上在家住宿的提议,推说单位事多,得赶回去,遂和跟云山一道告辞。
“怎么说?送你回江宁?”云山察觉到身后的明月安静了很多,特别是手。
“不,在夫子庙找个宾馆,我有事跟你商量。”
“行吧,我也有话跟你说。”
没去四方旅馆,云山在中华门附近找了个上点档次的宾馆,明月登记的身份证,二人进了房间。
“云山,金塘的房主,就水利局的那家,打算把院子卖掉,你说咱买不买?”明月脱下风衣,踢掉高跟鞋,烫了杯子,泡了两杯茶。
“小院不错,离县政府那么近,怎么舍得卖的呢?”云山随口答道,他的心思还在大工建设那里。
“本来他们也快退休了,儿子又在市里金陵饭店上班,不怎么回江宁,老两口想跟儿子离得近点,在汉中门那边相中了个小楼,可能还差点钱吧,想把金塘的小院换钱。人家在金箔路还有个院子呢,更大更漂亮。”
“你怎么这么清楚,去看过?”云山揶揄道,他感觉明月渐渐丢掉了金陵大学高材生的光环。
“看过呀,那个小院更好,我在撺掇他们卖那个呢!”
“你现在对投资的兴趣不小嘛,小姨。”云山啜了口茶坐下,他觉得明月天天跟企业家打交道,应该走高端点的路线,不应该汲汲于小利。
“去!郑老板说过,大陆正在走日本、香港二十年前走过的路,现在是投资的最佳机会,因为土地便宜,什么都便宜,十年、二十年后,如今的投资会有百倍千倍的收益。他给我带了不少香港的投资类书籍,读后真的受益匪浅,明天你去江宁,抽空看看,保证对投资更感兴趣。”明月捧茶坐在云山身边,浑身散发着香气。
“他们要多少钱?对了,你的钱都投到建材厂了。买吧,三万五万的能挤出来,明天咱厂的石子不就运到江宁了嘛。”
“行,那明天我就应下了。你在将军山有房有地,以后过去也有个落脚点。”
“怎么,要安我名下?”云山不解。
“你名下我名下的,还不一样?本来也是你花钱租的。我将来还不知调到哪里呢,今年有文件,干部不准终老一地儿啦,估计明年我就得调走。”
“那太可惜了,你要是调走,开发区的项目以后咱就落不到了吧?”这会儿云山才上心。
“财迷!前面说了半天你都没走心,关系到自己利益咯才睁眼。”明月又掐了把云山的腰。
这个点儿,孤男寡女处于一室很容易出事,何况两人又正当青春。云山不是圣人,下午被霍然撩得上过一次火,紧接着傍晚在摩托车上,明月又摸又抠的,又上了一次火,这会儿被明月又撩,他绷不住了,也伸手去捏明月的肚皮。明月佯装后躲,顺势躺到床上,雪白的一段露了出来,云山伸手摩挲了两下,俯身趴了上去,左手取下明月的眼镜,主动索亲亲。
年前和云山同寝同浴却未得实质进步,明月本就心有不甘。刚才在大哥家听云山说于欣然出差新疆后,她就打定主意要和云山再续‘前缘’,所以才婉拒了她大嫂,跟云山来到三山街这个不容易碰到熟人的宾馆。
然而明月的亲亲是笨拙的,云山怀疑她跟洪波大概连手都没牵过,早已经验丰富的他,上边引导着明月唇舌相接,下边双手还不断游走揉捏,甚至有一点点粗鲁。可怜的明月瞬间软成了棉花,闭上眼睛任由云山予取予求。
云山并没有烧昏头脑,长年的良好教育使得他对亲情有着难以撼动的守护。他知道,堤坝一旦被冲破,造成的伤害就永远无法弥补,他也知道,面对明月执着的情意,不作回应的话估计伤害也小不了。发乎情,止乎理智吧。
云山咬咬明月鲜红的嘴唇,“明月,你今天真漂亮,我都没控制住自己,不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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