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女士笑着说:“行了,你父子俩说会话,我去看看菜。”走了两步又转头朝傅钲说:“今晚住一晚,别走了。”她这儿子老是不着家,平时要见一面,都困难。
看着还比前两日瘦了些,又有点心疼。今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得好好补补,不知道上次买来的人参鹿茸还在不在。
晚上,傅钲留宿在家。
临睡前余女士给他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非逼着他喝下。
他没逃过,在余女士眼皮底下将碗里的东西喝完,可真是太难喝了,又苦又腥。
躺床上时掏出手机看了看,哦,没有未读微信和电话,秦三那混蛋也没理他。再点开叶凝玉微信,好吧,人家可能在忙。
可他现在不忙啊,他叮叮叮开始发信息:【睡了吗?】
叶凝玉隔了几分钟才回:【快了。】
傅钲:【明天要做什么?】
【有事?】
【还想问问你返魂香的事。】
【好。】
【那我明天过来。】
【好。】
【明天见。】
傅钲等了一会,对方都没回。
但他心里十分雀跃,将手串拿下来,举在唇边亲了几口,像是即将去约会的毛头小子。
夜里做了个梦。
叶凝玉娇小柔软的身体缠着他,低吟婉转的声音就在耳畔,耳鬓厮磨,他浑身燥热,身上一层薄汗,力量集中在某处,肆无忌惮尽情释放......
第二天起床时,床单都是湿的,脸上一阵火热。
傅钲暗骂一声,急忙收了床单偷偷摸摸的塞到洗衣机里。
厨房里有三明治,他拿了两块离开家。
李冶已经将视频拷贝回来,傅钲看了一遍,就能确定正是那晚见到的蓝光。
又去查了那晚的监控,都没有看到有猫进来。
警局监控二十四小时无死角,只要来过,肯定会被拍到。
傅钲又去法医处问了一遍,法医处都说徐女士的猫剩余残肢在徐女士强烈要求下,也做过DNA比对,不会出错。
那就奇怪了,这少了的猫爪还会自个跑了不成?
羊羊羊和张力凡也通过暗网传回一个消息,第一人民医院两个多月失窃几瓶药剂,其中就有yi-mi。
因为价格不贵,药剂科也没敢将此事上报,私下瞒下。
呵!这可真有意思!
傅钲又带着人跑了一趟医院,这次倒是幸运,经过几经盘查,半年前新来的护工有点可疑。
但东西失窃半个多月后,护工也离开了。
调取之前的监控,可算找到护工正面的图像。
傅钲将图像拷贝后,风风火火回了市局。
徐飞阳在楼道里对他笑得贼兮兮的:“钲哥,接待室有人找哦~女人~”尾音上翘,要多猥亵有多猥亵。
“滚吧你!”傅钲踢他一脚,心里想肯定是周一清又来了,他懒得去,又觉得应该再和人说清楚,拖着还挺闹心的。
一推开接待室的门,里面的人抬头看过来。
下午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她坐在光晕里,杏眼含着星光,唇边一抹淡笑比阳光还耀眼。
傅钲很意外,抑制不住的欣喜,又不由得想起昨晚的梦,白皙细腻的肌肤,泛着花香的秀发,温热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带起阵阵欢愉……
呃,傅钲呆了一瞬,迅速将门关上,厚重的门板将他低沉的嗓音透过来:“那个,我,我去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叶凝玉纳闷极了,这人一见她面上欣喜,谁知不过一瞬,欣喜变成了尴尬?
傅钲这衣服换得有点长,差不多半小时才过来。
来时头发湿润,脸上带着水汽,身上是白衬衫牛仔裤,少了平日外放的凛然气势,添了一分书卷气质,像是一柄森然的长剑覆了层轻纱,异常和谐。
“你怎么来了?”傅钲本想晚点再过去找她,没料到她给他这么一个惊喜。
叶凝玉:“怕你不方便,可以给我看看那张黄纸吗?”
她昨晚又想了想,返魂术消失多年,怎么会出现?
黄纸的朱砂笔记也似曾相识。
丝丝的话也点醒了她,既然难窥天意,不如“入世”一次,反正这么多年也活够本了。
傅钲没想到叶凝玉过来的目的就是看一张纸,有点失望。
可又想到看纸的目的是为了破案,破案是为了他,又忍不住想笑。
“可以吗?”叶凝玉见他不说话,以为有点棘手。
傅钲:“当然可以,等我一下。”
他本想到物证处将东西拿过来,又想了想,觉得是时候告诉那群崽子们爸爸他有主了,“带过来可能不太方便,不然我们一起过去?”
叶凝玉没多想,以为可能有什么规定,便和他一起出门。
物证处在附楼,刑侦处是在主楼,两楼相距五十多米,各自都有出入口,为了方便内部工作人员办公,三楼的位置架了一条走廊,互通往来。
傅钲带着叶凝玉没走走廊,从主楼下楼,绕过中间花坛,多走了几十米进了附楼。
一路上甚是热情,逢人就喊,隔大老远就和人打招呼:“嗨!张叔,浇水呢?这是我,嗯朋友,叶凝玉。”
“唉,老刘,这是我朋友,叶凝玉。”
“余尔,过来,这是我朋友,叶凝玉。”
……
傅钲嗓门大,一路上都能听到叶凝玉的名字。
叶凝玉不只想骂人,还想打他。
丝丝说的没错,这就是个傻的!
还是离远点吧,傻气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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