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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很烦和沈故言对弈,如果一局赢了,她会气他故意放水,反之,如果输给他,她那过剩的自尊心就会受挫,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她坐在他面前,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地,同他堂堂正正地比一场。

她一兴奋,就容易失态,一失态,腿就不自觉地翘到了不该翘到的地方。

譬如,窗框上。

河面上风大,几下就吹开裙摆,对此,楚长欢毫无察觉,至于沈故言,他早就习惯了楚长欢私下里不修边幅不成体统地模样,向来克己复礼惯了的君子,倒也乐在其中。

王映东到时,沈故言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楚长欢还一门心思地扑在面前的棋盘上,听见他咳嗽,只以为是他口渴,还贴心地把自己跟前的茶杯递了过去。

沈故言动作一僵,无奈地接了。

至于门口的王映东,

后悔、

别问,

问就十分后悔。

他不应该在船里,他应该在船底。

王映东死垂着头往地下看,站在屏风前,对着沈故言遥遥一拜:“下官来晚了!”

他声音很大,大到可以跃过窗户,钻进站在甲板上的百姓的耳朵里。

楚长欢身子一凛,虽然没分给他半点眼神,还是利落地把腿给放了下来,她整了整裙摆,末了还不忘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沈故言没怎么思索,顺着她的棋路给她喂了一子。

楚长欢兴致勃勃地也跟着落了一子,眼见被围在其中的黑子气数已尽,她笑盈盈地把它捡起来扔进了自己的棋笥里。

虽然还没有走到终点,但胜负已分。

沈故言将自己手里的棋子扔回了自己的棋笥里,淡淡道:“这局,我输了。”

楚长欢扬了扬下巴,倨傲鲜腆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斗胜的公鸡,王映东看准时机凑上前来跟着恭贺:“姑娘真是智勇双全啊!不仅武艺超群,就连棋艺都如此高超!”

她难得心情好,回了他一个笑容,伸手拿过自己的茶杯,一饮而尽。

王映东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余光瞥了眼沈故言,又把话咽了下去。

这茶,是他刚才眼睁睁看着沈故言喝过的。

这、即便是关系再好的亲兄妹,成年后那也是要避嫌的。

更何况是表、

想到这儿,他蓦地顿住,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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