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刚过，边左左就收到消息，她和韩健冰的离婚官司将在不久后开庭。
莫言楷和她约在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这家店是天景直营的，集团的员工来这里消费可以打五折。
“不好意思啊，麻烦你跑一趟。”边左左结束完一个电话会，匆忙赶到，“我时间不多，就长话短说吧。”
莫言楷直接抛出问题：“韩健冰那边提出庭前和解，你怎么说？”
边左左直截了当地拒绝：“不可能。”
莫言楷点头，“好的，我会转达给对方律师。另外，有个东西需要你看一下。”
边左左一脸狐疑地接过他递来的平板电脑，听见他说：“这是我昨晚收到的，有人用邮件转发器匿名发到了我的邮箱。”
视频不长，一共不到三分钟，画面清晰完整。
来之前，莫言楷多少有些顾虑。这个视频里，安娜和韩健冰的行为举止明显超越了一般朋友的范畴。可作为代理律师，他有义务告知当事人所有和案子相关的信息。
但就目前而言，似乎是他多虑了。
边左左看完，把平板电脑还给他，神色平静地开口：“你怎么看？”
“对方既然是匿名发送，显然是不希望我们知道他的身份，那么请他作为证人出庭是不可能的了。况且，韩健冰那边之前有提过缩短举证时间……”
“一般举证期有多久？”
“不少于三十天。”
“他们要缩短多久？”
“一周。”莫言楷直言不讳：“举证是一个关键环节，这对后期的庭审有决定性作用。韩健冰是资深律师，不可能不知道这点。我猜，他应该是被人抓了痛脚，又或者有什么其他方面的牵扯，才会想要尽快了结此事。所以，我的建议是拖，尽可能的延长举证时间。”
边左左同意他的观点，“就照你的意思办。”
“那这个……”莫言楷指了下桌上的平板电脑。
边左左垂眸，思索了几秒后告诉他：“作为证据提交吧。”她留给对方的颜面够多了，既然对方不仁，就别怪她不义了。
———
六点，下班时间
晨曦起身，刚穿好外套，就听见门外传来凯文惊讶地声音：“莫律师，你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莫言楷已推门而入。
晨曦好像知道他会来似的，平心静气地开口，“来了。”
春节后他们就没再见过。
莫言楷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把手里的档案袋递过去。
晨曦伸手接过，重新坐回位置上，取出里头的股权确认书，认真地看着。
莫言楷沉默地坐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可盯了半晌，对面人的目光仍旧停留在手里的文件上。
又过了一会儿，莫言楷主动搭话：“边左左的官司出现了一个决定性证据。”
晨曦一听，脱口而出道：“是吗？韩健冰那边呢，有什么反应？”说完，旋即想起律师是不能随便透露案件信息的，这才抬头一脸抱歉地看向他。
对面人冷淡地拆穿她：“可以看着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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