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听,立马举起小手,直呼要去。
霍祁铭笑着站起来,对霍祁彦说:“我这里有点事,你帮我照顾一下。”
霍祁彦忍住满肚子的无语,咬着后牙槽,硬生生应了句,“好的。”
霍祁彦带着昂昂离开了。
工作间的窗帘半开着,阳光慵懒地照进来,穿过窗前那棵近两米高的巨型龟背,在霍祁铭身上投下点点光斑。
他站在阳光里,沉默地凝视着她。其实那晚,他们同廖冠名吃完饭回去的路上,他就察觉出了她语气里的疏离。他知道,对待喜欢的人要有耐心,可一看到她那副不冷不热地样子,他到底是没忍住。所以下车后,他负气地转身就走,但心里的不甘却不断上涌。
霍祁铭低头,看着脚下的地面忽然问:“如果我今天不去找你,你会来找我吗?”
“不会。”
霍祁铭倏然抬头,大脑突然顿住了,她的不假思索,倒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
他气馁地收回视线,苦笑着瞥开眼,看向窗外。
身后的人突然问:“你想结婚吗?”
霍祁铭一愣,有点莫名地重新看向她,“你说什么?”
“你会结婚的。”
见他沉吟,晨曦漫不经心地将双手揣进兜里,直视着他:“可我不会。”
“我害怕有家,家这个字带给我的,只有背叛、抛弃和伤害。这世上没有谁会陪着谁走一辈子。在个人利益面前,任何感情都不值一提。”
“霍祁铭。”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喊他的名字,“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笃定地微笑,“你就别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的人生,早已破碎不堪,无人在意,无人问津,无人挂怀。
从小被母亲抛弃,被父亲殴打,被继母折磨。如果可以选,她宁可自己从没来过这个世界。人们都说,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是充满向往的。可她觉得,这个世界带给她的,只有伤痛。可她不会死,也不想死,既然来了,那就这样走完吧。
就像书上说的,一个人,出生了,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她两手一摊,耸了下肩膀,看似无所谓的笑起来,眼睛深邃而明亮:“为我,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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