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夭惊讶,“你怎么会知道,我好像没有教你‘罐’这个字吧?”
终于做了一件让她惊讶的事,这种愉悦感比他想象中更多。
摩挲了一下工作证,指着上面的字,道:“后面有‘头’,我认识,镇上只有两个厂,一个服装厂,一个罐头厂,虽不认识这个字,但也能猜出来。”
鼓掌,必须鼓掌,笑着看他,“可以啊,真厉害!”
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道:“是老师教的好。”
谁会嫌马屁多呢!但这个和她还真没关系,还是得谦虚一点。
“没错,但学生也很聪明就是了,行了,洗漱睡觉,明天一起去镇上找房子。”
躺在炕上,贺景行还觉得像是在做梦,晕晕乎乎的。
这几天太过幸福,他害怕这真的会是一场梦。
梦醒了,还是那个冰冷,黑暗,痛苦的现实世界。
他侧过身,喊了一声,“夭夭。”
“嗯?”
“你咬我一口,要不然,掐我一下也行。”
奇怪,这是又犯病了?
笑着道:“你这是怎么了?”
黑暗中,贺景行眼睛亮的发光,看着她的方向,小声道:“这几天,我总觉得在做梦。”
柳夭夭翻了个身,“那你把胳膊伸过来。”
借着月光,把之前忘记给他的手表戴在他胳膊上。
“喏,感受一下,还是梦吗?”
这家伙,都好几天了,还这么患得患失,也太没安全感了。
“这是手表?”
“嗯哼,感受一下,手表凉不凉,硬不硬?”
“又凉又硬。”
“还是梦不?”
“我清醒了,这是比梦还像梦的现实世界,谢谢你的到来。”
柳夭夭笑出声来,“你这家伙,跟小孩似的。”
贺景行不甘道:“我就比你小两岁,好多像我这么大的已经结婚了,没准已经有小孩了呢!”
柳夭夭语气调侃,“小两岁也是小,怎么,你也想娶媳妇了?”
看着她的方向,贺景行哼了一声,道:“再等等,我还是小孩呢!”
等她什么时候觉得我是个真正的男人时,再娶。
“行,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告诉我,姐有钱,娶一个也行,娶五个也行,都没问题。”
累了一天,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呼吸平缓,睡着了。
他激动的情绪还没平复,一点都不困,睁着眼等了一会儿,感觉她的呼吸更沉了,轻轻从安安身上翻过去,跪趴在她旁边,姿态虔诚。
目光落在被月亮偏爱后更显白嫩的脸上,许久未动。
她好像做了什么好梦,唇角弯了弯,引得他忍不住看向那里。
那片红唇,像他小时候吃过的一种红果子。
味道也会像果子一样甜美吗?
眼神逐渐幽深,在慢慢西移的银月的见证下。
身体压低,屏住呼吸,缓缓的,轻轻的落在那抹嫣红之上,流连。
比红果子味道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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