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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狗用竹篓装了几条柳丁小杂鱼黑子鱼连带那条金线鲤,最后把竹篓垂在船尾,划船靠近镇口那小码头。几艘两层楼高的画舫停在一处,旁边的镇街口人声嘈杂,这里挨着鱼市,渔户鱼贩子甚多,还有几处瓦舍散摊在道两旁支着大锅炖煮杂鱼汤,提供的寡淡劣酒也是五文钱一大碗那种。

王二狗早早在小码头把鱼收拾干净,寻了个生意惨淡的担食馄饨小摊儿,麻子出八十文铜子儿拿下火灶等用具一个时辰的使用权,麻子亲自下厨炖鱼汤,小炒,三人不到半炷香功夫造完了小摊老汉一整天的馄饨货量。

三人安慰罢肚子后,便于集市中来回看热闹,王小胖和王二狗忍痛各花了五十文铜板从一落魄老童生的摊前各入手了块松墨残条。此等品相若是全乎的在书坊里更贵,没个三百文休想摸到这淡香松墨,读书人的物件可是没一个廉价的。

三人逛街尽兴罢,麻子打听到近几日因正月客少,鲜有客船营运,河道上全是货船在跑,只好先研究路引图先走一段陆路到达竹霞镇再说。

两小伙伴结伴把麻子送到镇北口,冬日天短,他们亦须趁天色尽快赶回家,离愁不表,只剩麻子一人一骑一鸟走往北方。按路引琢磨着脚程,天擦黑能遇到村落,像他们村跟河沿村挨得那么近的甚少,一般村与村之间距离二十多里起步。

麻子在天擦黑前遇到一村子,这村子不大也就四十多户的样子,紧挨着山脚,村道挺硬实,看这车辙印也是行商们常留宿的地方。

天灰蒙蒙的飘起了碎雪,走进一商队停宿的农家大院,一头骡一匹驽马正在草棚里进食,几位行商打扮的堂客正在吃饭,待瞥了麻子一眼又低声唠嗑,而麻子也被一同龄的少年郎接待迎到空桌前。

一大碗滚烫的糠饼米粥,一小碟不知名的腌山菜,几个窝窝吃得麻子满头大汗,棚外的碎雪渐渐下成了雪片,这农家院子占地不小,刚听前几座的行商闲话,这是三兄弟打通院子一起搞的营生,三兄弟齐心协力,这院子干这营生有十年之久,膳食虽不精但管饱。

麻子安置好黑子等,便要了一单间儿,于桌前开窗迎着雪光读起书来。刘先生的秘籍目录,目前麻子才通读一点点,任重道远啊。这次那柄赤虎剑并未携带在身,按着何家老爷子的说法,这番收拾不亚于重铸,被放到南屏山熔洞于地熔泉旁温养,麻子至此也不清楚何老爷子的如何收拾法儿。

直到店中那少年在门口提醒,麻子才察觉天色已晚,刚添了灯油的油盏在欢快的舞蹈,关好窗放下书的麻子无比想念自家的澡桶,只能忍些时日,听那些行商聊到,那两三日程的竹霞镇要比这临河镇繁华好几倍,只希望赶到镇上找个能泡热汤的客栈,这才刚出来就这么不适应,矫情。

鸡鸣三声,雪已停,但仍有些许雪屑倔强的飞舞,麻子吃早饭时未看到那队行商,收拾利落准备继续出发,外面的积雪有手一扎那么深,马行困难,但实在不想把他娘刚纳的鞋子搞湿,骑上黑子只得徐徐前行。

速度实在忍不可忍,麻子索性纵马疾行,兴奋的黑子放飞自我,于雪地中撒蹄驰骋,麻子狠狠灌得满口寒风也让背后的铁鸡儿提前见识了下风的力量,颠得铁鸡儿窝着脑袋昏睡过去。

麻子一看这弯弯绕绕的抽象路引图,准备直线走,跑着跑着就偏离了村道儿,有些懵逼的麻子只好选个大致方向继续狂奔,殊不知路越走越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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