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云瞪着顾青岩说:“我怎么过分了?洞房夜,突然传来消息,太后薨逝,你入宫守丧,不能圆房岂是我的错?!国丧二十七天后,就来了寺里,岂能在寺里行这等事?!我好歹是大家闺秀,不是那种供人狎玩取乐的下流东西!”
顾青岩被骂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又唯恐沈慕云真去告诉母妃或者祖母,便放软了身段道:“好云儿,你随为夫回府,我们今夜便圆房。以后我定然好好待你,再也不胡来了,好不好?”
沈慕云冷冷道:“用不着。我如今一看见你,便想起你趴在娇月身上的样子,实在像狗,令人反胃得紧。你们回府吧,我在报国寺侍奉祖母。”
说着,沈慕云便往外走。顾青岩追了过来,沈慕云回头瞪了他一眼:“你站住!别逼着我告诉母亲或者祖母。”
顾青岩脸色阴沉,望了沈慕云半晌,见沈慕云不肯顺服,终于长叹一声,威胁道:“你别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否则,我要你好看!”
说罢,顾青岩拂袖而去。
沈慕云朝顾青岩的背影做了个鄙夷的手势,心说,等着瞧,谁让谁好看还不一定呢!
沈慕云心情烦闷,便带着半夏出了寺庙,沿着一条小路往山上走着散心。
正值盛夏,山里郁郁葱葱,花木繁盛,小溪叮咚,空气清新。
穿越前的沈慕云毕业于燕京医科大学,获得博士学位,进了燕京最好的医院,是外科医生。她整日在医院忙得连轴转,已经很久没有亲近过大自然了。
不一会儿,沈慕云就在忘记了方才的腌臜事儿,只觉得心旷神怡。
沈慕云采了一大把野花,吃着甘甜的野果子,兴高采烈地扑着蝴蝶,不亦乐乎。
突然,前方传来什么响动,沈慕云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男人正在扭断一个文官的脖子。
“咔嚓”一声,利落干脆,那人的脖子就断了,头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
杀一个人,竟然如同杀鸡一般。
沈慕云被吓得几乎惊呼出声,她的嘴巴突然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拖向了身后的密林,沈慕云暗道:“我完了,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身后的人将她和半夏按在了草丛里,死死捂着她们的嘴,不让她们发出一点声音,却没有伤害她们。
飞鱼服听到了动静,朝这边走过来,脚步越来越近,脸上全是杀气。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沈慕云的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若是被飞鱼服男子发现,她的下场,怕是不比那个文官好。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窸窸窣窣,一只灰色的野兔蹦跳着窜了出去。
飞鱼服男子看见野兔,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搭弓射箭,“嗖”的一声,兔子被贯穿。飞鱼服男子捡起兔子,朝山上走去。
沈慕云松了口气,拍拍胸口。
捂着她嘴巴的手终于松开了。
沈慕云回头,看见一个淳朴好看的男人。
眼前的年轻人穿着灰色的粗布短打,肩膀上搭着一条擦汗用的白巾,露出臂膀和小腿,健美的肌肉线条流畅好看。
一看就是住在附近的山里汉。
旁边地上放着一个扁担,两头各有一个竹篓,应该是这山里汉的东西。
沈慕云后退了一点,笑着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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