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南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有些想吐,又有些害怕,他停了片刻,又说:“后来,世子实在扛不住,崩溃了,才说出他实际上是将聂俊远当成了扶腰。”
沈慕云猜测:“聂俊远不十分相信,世子就让人找临摹画,当成证据,给聂俊远看,是不是?”
书南点了点头。
沈慕云心中直骂顾青岩那个蠢货,真是,只要一涉及娇月,他的脑子就跟有大病一样,活阎王他都敢去招惹得罪。
沈慕云也庆幸,幸亏顾青岩知道原主不会画画,不曾怀疑到她身上。
沈慕云实在是怕了这种疯批,幸亏有聂俊远这种更疯批的人来治他。
沈慕云拿出一个小巧的银锭子,给了书南,声音温和地说:“书南,你受苦了。想来聂俊远对你更凶狠下作一些,这点银子你拿着,买些补品好好养养,这几日都不用当值了。”
书南感动地接过银锭子,行礼说:“多谢世子妃体恤。”
沈慕云挥挥手,让书南离开了。
沈慕云回到正堂,大夫就来了。
顾青岩躺在床上,烧得迷迷糊糊。大夫给顾青岩诊了脉,说:“世子爷这是惊吓过度,忧惧过甚导致的,吃几副药应该就能好转。”
大夫开了方子,沈慕云吩咐人去煎药。
因为顾青岩睡在了沈慕云床上,沈慕云只能睡在外间的美人榻上。
让人喂了顾青岩药,沈慕云也给顾青岩把了把脉,发觉顾青岩体质还可以,只是有些肾虚。
沈慕云有些失望,为什么疾病就不能战胜他呢?
她正要起身,就听见顾青岩喃喃唤道:“娇月……娇月……娇月别走……”
沈慕云嫌弃地躲远了。
过了片刻,顾青岩又嘟囔:“娇月……渴……我渴……”
半夏在一旁地上睡得迷迷糊糊,半眯缝着眼说:“世子爷要喝水。”
沈慕云斜睨她一眼:“你家世子爷唤娇月呢,关你什么事?你且睡你的。”
沈慕云对外说自己在为顾青岩侍疾,实际上大抵都是应付了事,只在有人的时候殷勤一些。
因此,王府上上下下都夸赞沈慕云贤惠大度。
过了四五天,顾青岩好了一些,能够起身了。他阴沉着脸,带着沈慕云去芙蓉院给景王妃请安。
恰巧景王也在。
或者说,景王就是特意在这里等他。
景王端坐在上首,绷着脸,说:“前几日,因为你身子不爽利,我就忍着没有发作。如今,你也好了,反省了这几日,你可有什么收获?!”
顾青岩低眉耷拉眼地说:“有收获。”
景王追问:“什么收获?”
顾青岩摆着一副死鱼样子,回道:“不要惹锦衣卫。”
景王气得抄起茶盏扔了过来,顾青岩抱头躲闪了一下,茶盏砸中顾青岩的胳膊,热茶泼了他一头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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