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云锦绸缎庄货真价实,经常买绸缎的人一看便知。
沈慕云此时本不为挣银子,几乎是在收购价的基础上添一点零头就出手了。
这一日,景王妃到报国寺来看望顾青岩,沈慕云决定趁这个机会搞事情。
这一次,她决定打直球。
景王妃在老太妃面前叙话,沈慕云带了几匹绸缎去给景王妃看,说:“母妃,您看看这些绸缎,您就说好不好吧?”
景王妃半辈子都在富贵窝里,见过的好绸缎不计其数,她仔细看过,由衷地说:“绸缎不错,柔软细密,颜色也好看。”
沈慕云又问:“母妃,您说说,就这样的两浙绸,两千文一匹,您就说便宜不便宜吧?”
景王妃惊讶地问:“两千文?两千文很便宜了啊,这在旁的地方买,起码得两千五百文一匹。”
沈慕云又指着另外一种绸缎说:“母妃,您再看看这浮光锦,看看好不好。”
景王妃伸手摸了摸:“这锦成色极好,对着光线看,上面光彩流动,当真极美。嗯,比我上次做衣裳的那浮光锦色泽好看多了。”
沈慕云笑着:“母妃,这样的浮光锦,四千八百文一匹,您就说便宜不便宜吧?”
景王妃再度惊讶了:“便宜!真的便宜。上回他们送来的浮光锦,光泽比这暗淡,还要五千五百文一匹呢!”
沈慕云挽着老太妃的胳膊,撒娇道:“祖母,您觉得呢?”
老太妃笑道:“这些绸缎都又便宜又好,老婆子我看着挺喜欢。你这个猴儿,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
沈慕云站起身,娇憨地说:“我就是嫌弃咱们府上的绸缎布料不好看,还比旁的都贵。也不知道是谁给咱们府上供的绸缎,还不如让我来呢。”
老太妃点了点沈慕云的额头,笑话道:“王府缺你银子花了吗?真不够花,祖母给你。”
沈慕云苦笑说:“祖母疼我是祖母疼我,我自己总得能立起来。我嫁妆微薄,手里没什么田庄铺子,自己要是再不勤勉挣些银两,将来几个王府的儿媳站在一起,就我最穷,那不是丢咱们景王府的脸吗?”
景王妃笑问:“你啊,这是想做绸缎生意了?”
沈慕云挥了挥帕子:“母妃,就是一个绸缎铺子。咱们王府看不上这点蚊子腿上的肉,不过儿媳嫌弃自己穷酸,想给自己长点本事和脸面罢了。”
景王妃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按说,自然是要用咱们自己人的绸缎。就算不瞧云儿的面子,这绸缎也确实是又便宜又好。只是……”
老太妃听话听音,正色问:“现下是谁供着王府的绸缎?”
景王妃皱眉想了想,说:“两年前换过一次绸缎商,青岩说是他的朋友,儿媳也没过问是什么来头。我回王府去翻一翻记录的册子吧。”
沈慕云忙说:“若是什么要紧的人物,那就算了。儿媳就是小打小闹,总不能为了儿媳得罪人。”
景王妃含笑道:“我看看再说吧,这银子能落到你手里,母妃自然要也不愿意让旁人挣了。你学学管铺子也好,将来咱们王府的家业都要交到你手里呢!”
沈慕云起身行礼:“谢谢母妃了。”
沈慕云乖巧地替老太妃和景王妃各挑了两样绸缎,主动请缨要亲自为二重婆婆做身衣裳,老太妃与景王妃很是高兴。
回到王府,景王妃将管事婆子叫了过来,问:“如今是哪家绸缎庄供着王府的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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