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云在回春堂对面的茶楼要了一个雅间,坐在窗边气定神闲地喝茶。
半夏问:“世子妃,我们在这里等谁啊?”
沈慕云将一块糕点塞到了半夏嘴里,神秘兮兮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沈慕云这一等,一直等到日头偏西。
再不回去,就不好交代了。
沈慕云结账,出了茶楼,正准备上马车,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麟儿,别拉我,咱不去看了……”
终于等来了!
沈慕云忙探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烂粗布衣裳的病恹恹的老妇人,正坐在路边的青石板上,劝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少年抹着眼泪,抽泣道:“祖母,咱们必须得看病,我再去求回春堂的掌柜。”
老妇人颤巍巍地拉着少年的手,吃力却语重心长地说:“麟儿啊,你是严氏的血脉,是严氏唯一的希望了,男儿膝下有黄金,祖母就是病死,也不能让你再去低三下四地求人。”
少年倔强地说:“祖母,您活着,孙儿才有主心骨。您在这里等着,孙儿这就去请大夫!”
少年起身,朝回春堂走去,却突然被一群人围了起来:“哎呦呵,这不是严家的小少爷吗?妈的,老子半辈子的积蓄,都被坑进去了!”
“严松麟,你可把我们害苦了啊!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打他!打死他!”
……
激愤的围观百姓把严松麟围在中间,有的扔烂菜叶子、土坷垃,有的吐口水,有的甚至拳打脚踢。
沈慕云趁没人注意,将严老夫人搀扶到了马车上。
严松麟会些功夫,从人群中狼狈地突围了出来,沈慕云向他招了招手,他很机灵地赶紧上了马车。
沈慕云吩咐车夫,在汹涌的人群围过来之前,驾着马车及时离开了这条街。
严老夫人喘着粗气,问:“您是哪位贵人?”
半夏回道:“这是景王府世子妃。”
严老夫人慌忙要行礼,沈慕云说:“快免礼。我偶然经过,见你们一老一小落难,心里不忍,就想着搭把手。”
严老夫人含泪道:“多谢世子妃,您心善,一定会有好报。”
严松麟看向沈慕云,抱拳求道:“世子妃,我祖母高烧不退,如今呼吸都有些困难了,求世子妃帮忙给我祖母请个大夫。”
沈慕云将手搭在严老夫人的腕上,过了片刻,说:“老夫人应该得了风温肺热病。”
其实,就是现代所说的肺炎。
严松麟惊讶地问:“世子妃,您会医术?”
沈慕云点头道:“会。你祖母病情紧急,要不然你先出去,我好仔细地帮你祖母检查一下。”
严松麟赶紧下了马车,沈慕云将半夏也支出去,然后说:“老夫人,我把您眼睛蒙上了,这样您能休息片刻,对恢复体力有好处。”
严老夫人昏昏沉沉地点了点头。
沈慕云蒙上严老夫人的眼睛,从空间里拿出额温计,为严老夫人测了一下体温,严老夫人已经烧到四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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