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在众人的嘲笑和指点中,他呆呆地站着,简直想给自己几个耳光!
沈辰磊凉薄自私,只认利益,不念亲情的本性,稍经考验便展露无遗,居然当众与亲姐割袍断义。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大梁。
忠勇伯府原本为他定下的亲事是翰林院编修的女儿,对方听闻此事之后,委婉地和沈辰磊退了亲。
沈辰磊在书院被同窗鄙视嘲笑,无心读书,干脆退了书院,回到家里闭门不出。
就连沈慕雪的亲事都受到了影响。原来不时有人上门向她提亲,如今媒婆居然不登门了。吴氏去找媒婆,媒婆总是讪笑着婉拒。
沈慕云想,她一开始是想过给沈辰磊机会的——如果他真的悔过了,念起亲情来。
可是,沈辰磊还是原书中的那个沈辰磊——她被休回府时,说出“沈氏不要乱家之女”这样凉薄恶毒的话,落井下石,害得她无家可归,被世人指责谩骂。
所以,今日这一切,说是报应也罢,说是反噬也罢,都是沈辰磊应得的。
沈奇山在家中坐不住了,与狐朋狗友喝酒时,说出了要上官府告沈慕云与沈辰熙不孝的话。
沈慕云听说了,一笑置之。毕竟,当初她与沈辰磊自请出族,与沈奇山断绝关系,族人们都看着,且签了文书。
崔少煊在一旁脸色阴沉。
没过几天,沈奇山就出了事。他为军中购置的一批战马,没有及时将银两付给马商,而是赊账的。且马商找他要银子,他找各种理由推脱。但太仆寺明明将购置马匹的银两预支给了沈奇山。
马商们闹了起来,朝廷查问之下,才知道沈奇山拿购马的银两出去放印子钱了。
皇上震怒,将沈奇山的爵位削去,并将他革职了。
沈慕云觉得事情太凑巧,便搂着崔少煊的脖子逼问:“是不是你干的?”
“嘿嘿嘿,苍蝇不叮无缝蛋。往常,马商们不敢得罪沈奇山,只能强忍下来,等他收回印子钱以后才能拿到银两。这回,我不过稍稍支持了马商几分,他们便鼓起勇气将这事儿闹了出来。”崔少煊解释。
“罢了,你也算做了一桩好事,毕竟马商们收回银两以后,才能购置更多马匹。都是沈奇山自己行事不端,他活该!”
沈奇山被革职,赋闲在家,吴氏整日哭天抹泪。沈辰磊意志消沉,书都不好好读了,沈慕雪则整日骂天骂地,嫌家境拖累了她,害得她姻缘不顺。
而这边,许多人主动与建威将军府交好。
一日,崔少煊回府,笑道:“前些天偶然遇到白鹿书院的院长,他给我留了一个席位,说是可以推荐一名学生到书院就读。我想了想,打算让崔有志的儿子去。”
沈慕云并没有异议,毕竟稚子无辜,她还不至于跟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记仇。何况,琨儿的祖父的确对崔家有恩。
再说,以崔少煊今时今日的地位,等他们将来有了孩子,满大梁的书院还不是随便挑吗?
这时,门房过来通传,武泉村有人求见崔少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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