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城分局的人和北宁分局的人总是在一起出现,漆色制服总会包裹着米白制服一道向前走。
入幻境两个小时以来,已经有三个分局彻底出局,取而代之的是总局持续上涨的分数。
个人榜上,常珺和叶相思一跃从垫底到第二和第五,苏小白和圣夏跃至并列第七。
这回整个换机中的弟子都晓得了,总局这是开始发力了。
薛策摸出数张符箓分给周围的弟子,盯着眼前只剩三人的南阳分局弟子,总觉得总局的人下一秒就会从某个犄角旮旯里蹿出来。
她的警惕倒也没错,苏小白的确冒了出来,但她不是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 人走的是大道,明晃晃地走到南阳分局前。
“薛师姐,老是打打杀杀也不太好,我们应该还是要顾及一点同门情谊的,这样吧,不如我们握手言和,一起组个队做大做强吧?”
苏小白把手背在身后,笑嘻嘻的模样配上她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叫人生不起半分拒绝的念头。
但,薛策不是一般人,她谨记苏小白后头有一个剑疯子,一个鬼才器修,还有一个怎么打都打不过的常珺。
薛策安抚性地拍拍扯住她袖子的闻人玖,回以苏小白一个微笑:“常师姐叫你说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说的,”
苏小白顿了顿,仍旧笑得无害,“师姐的原话是,不组队,就都杀了,但是我觉得这有点不太好,显得我们很没有礼貌,所以就换了一下。”
薛策默然,在心头盘算着他们这么多人,能不能打得过总局那几个不正常的家伙。
她盘算了一会儿,发觉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代价太大,遂决定和苏小白去走一遭。
目送她离去的沧城、北宁分局弟子总觉得她的背影有种壮士赴死的坚决意味。
路不长,行至一处巨石,薛策望见了装模作样的常珺。
常珺一见到她,面上顿时换了一副表情,笑着迎接她:“哎呀,我就知道薛师妹一定是会来的,毕竟我们都是同门嘛。”
叶相思虽在墓中就领教了常珺作戏的本事,只是想不到她在这种时候还能信手拈来,顿觉诧异。
薛策皮笑肉不笑的回应常珺:“我并不觉得两个小时送走三个分局的常师姐会讲究同门情谊。”
“薛师妹这是什么话,人都是好胜的,再说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送走他们,我也是很痛心的。”
苏小白和圣夏皆是震惊的望着张口就来的常珺,仿若第一次认识这位常师姐。
只有连小姐趴在常珺的耳边,憋笑险些憋背过气去。
常珺不着痕迹的瞪了她一眼,又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我也不想送走同门,但是比赛就是比赛,外头又有那么多长辈看着,我还是要认真的,”
她咳了两声清嗓,“但我又觉得,既然可以组队,又没说多少人,我就想,是不是让队伍里多一些人,所以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常珺说了许多,薛策的脸上却只摆着三个大字——我不信。
见状,常珺只得直戳了当的问:“组队,行不行?”
终于觉得她正常了的薛策松了口气,连带着常珺身后的叶相思三人也是松了口气。
薛策环顾一圈,瞧见了把手搭在剑柄处的圣夏、身后卧着老虎的苏小白,和那个似笑非笑貌似来头不小的叶相思。
薛策深感自己这是进了狼窝。
她无奈的拱手:“常师姐的盛情邀约,我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听得此话,常珺当即笑道:“薛师妹当真是识务者为俊杰。”
薛策瞧着她的那堪称欠揍的表情,鼓着腮帮子,决定日后摸到机会就要招来几道雷,非得给她劈得焦黑。
常珺倒是没去找沧城和北宁分局的人,她先是去找了南阳分局,隔着许远一眼就望见了杵在原地的文青松。
应是他的个子太过显眼,立在那儿就如一座小山。
已是金丹后的文青松向她拱手:“常师叔。”
常珺淡淡地向他点头,“组队吧。”
南阳分局只剩三人,北宁和沧城分局共有二十多号人,这一下在一道御物而行,乌泱泱一片挂在半空像是南飞的秋雁。
连小姐在常珺的身后踩着胜邪,好奇的往下首不断略过的景色看去。
“你现在是准备去找你的同门,还是找妖兽?”
常珺边不断的划着玉牌边和她传音,“我应该顾及同门情谊,现在准备去找妖兽。”
“你少来。”连小姐直接戳穿她。
“我就是觉得,现在这个队伍人这么多,再去猎杀同门,可能会有点显得我们是在恃强凌弱,不太符合我们的形象。”
连小姐哦了一声,好奇的问,“你在你那些个师弟师妹中还有什么形象?很好的大师姐?”
她憋着笑继续问:“还是很会作戏的大师姐?会说胡话的大师姐?”
常珺默了片刻,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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