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医寮中的医修给常珺疗伤,后来实在是被他的哭号声号得烦了,甩给玄又一个眼神后再度将目光重新放在常珺身上。
心领神会的玄又立即将手里写好的折子递给钟山帝君,后又唤出清风送他回了南天门交差。
这才领着朱厌同弦锦一道回了民宿。
医寮中不断的有医修进进出出,里头的医修不仅有总局的,还有各地分局的医修,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
直至后半夜,医寮的开关门声才逐渐停止。
霞光自天边铺来,隐去身形的少卿依旧立于常珺的病床边。
她仍旧能瞧见自常珺伤口上飘出细细缕缕的浊煞之气——凶兽妖邪留下的伤口,都会在伤口处留有浊煞之气不断的蚕食。
少卿拧着眉头,环顾一圈已经开始松懈下来的医修,心下着急。
她思量片刻,只好一挥袖袍,飘散在空中的雪花一顿,整个白马山便被她收拢进了剑化三清中。
少卿立即带着常珺化作一阵清风飞向了半山腰。
而病床上重新躺了一位‘常珺’,医寮之中一切如常。
朱厌正参观着整个民宿,他方一打开二楼茶室的大门,就见少卿急匆匆的略过他向身后飞去。
少卿一路越过碎石小路,直直进了民宿最后头的那间两层高的楼房。
坐于小几边的弦锦似是早晓得她要来,小几上还温了一盏茶。
少卿焦急的开口问道:“你的血,能将她身上的浊煞之气剔除么?”
“不成,我的血只能治好她的伤,并不能剔除她身上的浊煞之气。”
弦锦向她缓缓摇头,旋即又道:“但是玄又的可以。”
“她?她还能有这样的作用?”少卿面露讶异。
想她与玄又共事这么些年,几乎是从年少就一道共事至今,竟不晓得她还有这样的本事。
“她没同你说?”弦锦皱了皱眉,“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此前无话不说呢。”
闻言,少卿一顿,讪讪地笑笑,还未等她说什么,身后便响起了玄又的脚步声。
她缓步走来,笑盈盈的在弦锦跟前坐下,“我怎会同她无话不说,我只同你无话不说。”
弦锦扫她一眼,捏着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头。
面前的二人太过磨蹭,少卿实在是没耐住性子,一手抓住玄又的手腕,一手掐诀,她向弦锦歉意笑笑,“抱歉,借走她一回。”
下一瞬,玄又便随着她到了常珺订下的客房当中。
少卿和玄又一左一右的立于床边,她将常珺稳稳放在床上,一面给她输送着清气调和她体内的浊煞之气,一面转头催促玄又。
玄又也不作言语,当即就划开手心,将手心置于常珺伤口的上方。
随着猩红的血不断的滴落,常珺伤口处那股瞧不见的浊煞之气顿时消散不见。
温热的血染红了床单,少卿掐诀将四周焕然一新,好叫常珺睡得舒服些。
玄又摸出个白玉小瓷瓶,自里头倒出枚只有半片指甲大小的丹药递给少卿。
“凤凰血,你喂给她,她这回有些累,过个几日便会醒。”
少卿诧异的望着她,但也来不及多问,指间捏住那枚小小的丹药送进常珺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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