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昨晚见你时,还未裹这么多的绷带啊。”小秋正为坐在桌旁的秦牧玄准备茶水,见到秦牧玄薄衫下尽是厚厚的绷带,关切地说:“老爷,你的伤不会又严重了吧?”
“秋儿啊,小孩子家不要关心这么多,伺候好老爷小姐就行,有人要问你将军大人伤势如何啊,你咋回答啊?”
秦牧玄笑嘻嘻地对一脸懵懂的小秋问道,语气就像是在逗弄小孩子。
“哼~~人家可不是小孩子了,别小看秋儿,别人要问我老爷伤势的话,小秋就哭,别人要再问,小秋就大哭。”
小秋噘着嘴不服气地说道。
“呦~~瞧这八面玲珑的,还真不能小瞧了咱家的小秋,,就这么着。”
秦牧玄宠溺地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袋。
小秋吐了吐小舌头,就坐到一边慢慢磨墨去了。
“小秋啊,你家小姐呢?”侧眸看着几案上的那束秋海棠,此刻已被插入美人觚中。
“小姐在后厨呢,说是亲手给老爷熬些补身子的汤。小姐说了,老爷是习武之人,饭食滋补跟不上,武道是练不好的。”
“好吧,待会你去看看,她一人怕是忙不过来,需要什么就吩咐小钱。听到了吗?”
秦牧玄心想这丫头怕不是在有意躲着自己吧。
“好的,老爷真关心小姐呐,小姐也是一直念着老爷。昨晚老爷走后,小姐就一直魂不守舍直到天亮,真是担心小姐呢。”
听完小秋描述,秦牧玄更加确定了,迩君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哎~~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安心呢。
秦牧玄嘴里叼着毛笔,双手枕在脑后,出神地望着窗外,他又回到了方才的练武场,那时的丛迩君手中握着那束秋海棠,外褂上的小翻领衬得她格外白皙,真是花落人间啊。
“啊~~~”伸个懒腰,打了哈欠,出神了一会儿差点就睡着了。
“好无聊啊,这装重伤可把自己给坑苦了,全城人都知道秦大将军伤重卧床不起,自己当然哪里也去不成了,窝在这徐府里,除了练功啥也干不了。”
含着一泡眼泪,秦牧玄无奈地看着桌案上堆积起的一小叠公文发愁。
秦大将军自从当上军官以后就从没这样尽职尽责过,今儿可好,只一会功夫就把积压了几天的军内公文给批阅完毕了。
现在再次处于游手好闲状态的秦牧玄又盯上了桌案边堆成一堆的军报和朝廷邸报来。
喝着茶,秦牧玄一张张翻阅着军报邸报,大有后世老板喝着咖啡看财经新闻周刊的感觉。
“工部急报,雁州接连半月秋雨不停,清源河水位暴涨,河堤已有多处出现险情.........”
“多个州府秋雨不停,户部预计今岁秋收恐受影响........”
“这些邸报意外的简洁明了,看来到明年春播前梁国要勒紧裤腰带咯。老天不开眼啊,南征恐怕是泡汤了。”秦牧玄看到这里,感觉老天爷也在帮着南边的景国。
“七月三十日大朝会,殿阁大学士首辅大臣严道行上书,陈述时事之艰难,黎庶之困苦,恳请减免雁、霖、济三个受灾州府之税赋,除南北边军之军饷粮秣不变外,其余镇军供给粮秣消减一成........”
“看来陛下南征宏远真要泡汤了。”秦牧玄呷了口茶,拿起一份军报继续看。
“景国安塞军近日抵达于都,泗陵一线.......与我炽翎军多有摩擦,大有主动挑衅之势,沈宗云大将军严令三军固守防地,严禁主动出战 。
“北凉军退出梁国疆域........”
“景国继任国君决定御驾北巡,慰问安塞军及.......”
秦牧玄看了下日期,这已经是一日前的军报了。
“早不北巡晚不北巡,真会挑时候啊。”
秦牧玄抚摸着青茬的下巴,心中涟漪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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