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邺调侃:“你这心态不行啊,要是哪天周鸢发现了,你俩可千万别在车上吵啊,多危险。”
叶旌阳苦笑一声,说:“学长你误会了,我跟钟尹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裴邺拍了拍他肩膀:“放心吧,我没那么闲,也就是跟你随便聊聊。至于你们是三角恋还是几角恋我都管不着。”
叶旌阳尴尬地呵呵一笑:“学长说笑了。”
“不过......”
裴邺话锋一转,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周鸢......确实是个好姑娘。”
叶旌阳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说:“是,我很喜欢周鸢,以后也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裴邺轻嗤一声,声音轻飘,他单臂支着车窗,不再多说。
叶旌阳自然听出来裴邺是在嘲讽他,心想,你们这些公子哥玩过的女人怕是自己都数不过来吧,有什么资格嘲讽他。
车终于开到裴邺住的小区门口,这是三环有名的富人区,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努力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地方。
“谢了。”裴邺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叶旌阳笑了笑说:“小事儿,学长不用客气。”
裴邺扶着车门,俯身看车里的人,嘴角勾着莫名其妙的笑意说:“提个醒,你好自为之。到时候可别说我裴邺欺负人啊。”
车门“啪”的一声关上,叶旌阳的笑容也跟着凝固在脸上。
他找了个临时停车的地方,就立刻给周鸢打了个电话。
周鸢先是挂了,过了一会儿才给他回消息:【我室友生病在睡觉,有什么事吗?】
叶旌阳:【有点事儿问你。】
周鸢回:【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周鸢打过来电话,叶旌阳接起完全控制不住语气,直冲冲地问:“你给裴邺的妹妹当家教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周鸢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要问这个问题,声音很平淡:“这只是一份兼职,别的事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怎么给裴邺的妹妹当家教就要单独向你汇报?”
叶旌阳声音阴冷:“那你又为什么单独这件事瞒着我,还有,为什么是裴邺的妹妹?他主动找你的?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周鸢愣了一会儿,而后听不出情绪的笑了一声:“叶旌阳,我认识谁去见谁还要向你一一请示吗,你以为你是谁?怎么没见你来跟我一一请示汇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叶旌阳被周鸢怼的顿时冷静了下来,语气也好了很多。
“圆圆,我不是在干涉你交朋友。只是,他们那样的公子哥,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是怕他有别的心思,怕你吃亏。”
“先不说你这句话符不符合逻辑,存不存在偏见。”周鸢声音冷了下来:“叶旌阳,你是拿我当傻子吧?”
叶旌阳怔愣一下:“什么意思?我是为你好,我怎么就拿你当傻子了?”
“你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不清高也不是你养出来的,我真遇上危险难道还指望你来救我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跟钟尹成天在一块吧,你给过我一句解释吗?你现在质问我,无非就是面子上过不去,觉得我对你有所隐瞒,而隐瞒的对象,是一个让你很没有自信的男人。你不是想知道我跟裴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那我告诉你,早在你认识他之前,我跟裴邺就已经认识了,你满意了吗?”
冷战变大战!
这是他们第一次吵架,周鸢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伶牙俐齿。
怕是叶旌阳也没想到吧。
她在叶旌阳心目中的形象,一直都是一个逆来顺受又文静乖巧的乖乖女。
也是,那时候天大的事说白了也都是围着学校的那点事儿。
叶旌阳对她好,她也觉得他们的感情很好,所以,她很少反驳他。
可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为什么。
一切都变了。
上次吃饭,后来周鸢仔细想了一下。
裴邺问钟尹他们吃饭了吗,这不就证明叶旌阳和钟尹成天在一块吗。
周鸢挂了电话,一转身看到谭姣穿了套一言难尽的睡衣,举着手机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谭姣总是喜欢买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就比如她身上这套连体睡衣。一身的狗头表情包印在身上,裆也是直接掉到小腿,肥肥大大。
周鸢每次看她上床都害怕她给自己绊一大跟头,从床上摔下来。
可转头,看到谭姣被自己滑稽的动作逗的哈哈大笑时,她也会不由自主的跟着笑出声。
谭姣总调侃自己是搞笑女,她说,搞笑女可以没有爱情,但必须要有快乐。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和追寻的东西,有人喜欢钱、有人喜欢爱,有人喜欢功成名就、就有人喜欢逸趣横生的人生......
周鸢觉得自己好像迷失了自我……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找到自我。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只是害怕失去,失去拥有的东西,也害怕失败。
周鸢问:“你不是在睡觉吗?”
其他两个室友出去玩了,谭姣头疼刚刚还在补觉。
谭姣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把手机递给她:“裴总找你有事儿,我看你没在宿舍就出来找你了。”
此时此刻,裴邺这个名字似乎比叶旌阳的名字还要惹人烦躁。
她有男朋友,他还嫌不够乱吗。
周鸢看都没看,没好气地说:“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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