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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峡大坝下游南岸的超级农场的尽头,化工委在这里规划了一个元老院的早期工坊,之所以称之为工坊而非工厂,其深层次原因在于此时元老院尚不具备规划和建设综合性化工厂的成熟技术和全面能力。

一个完整的化工厂规划涉及诸多严苛要求,包括但不限于基础设施的高标准建设、便捷高效的交通物流系统布局、稳定充足的原料供应渠道、严格周全的环境保护措施以及对各类潜在风险的有效预防与应对机制。

以当前元老院化工委捉襟见肘的人力资源配置来看,要规划设计出一个既能满足元老院发展需求又符合各项技术规范的大型化工厂,无疑是极具挑战性且不切实际的任务。

此外,其下游衔接的各个专业委员会也正忙于各自的规划和发展策略制定,这就意味着化工委必须耐心等待各方规划尘埃落定后,才能根据实际情况来调整和完善自己的发展规划。

但是窑厂就不一样,行政委员会出于对核心区域防御设施建设的需求,以及未来各类矿业基地发展的考量,对砖块和水泥等基础建材的需求显得尤为迫切。

尤其是水泥生产所需的石灰,并非自然界中广泛存在的资源,因此,石灰也需要自主生产。幸而宜昌周边地区蕴藏着丰富的石灰石和石膏矿产资源,这对于元老院目前的能力而言,解决水泥自给自足的问题并非遥不可及。同时,考虑到农委会大规模垦荒过程中产生的大量木材处理问题,化工委进一步将木炭烧制纳入了窑厂的职能范围。

窑厂的建设与开垦工作并非化工委独自承担,而是得到了农委会的大力支持和全面参与。

在C+2日这一天,化工委全体同仁与农委调动过来的一众同志共同奔赴了位于农场尽头距离江岸约800米处的窑厂规划地。

此处依地形而设,规划有序地分布着砖窑、炭窑、石灰窑以及水泥作坊等重要设施,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传统建材生产链。考虑到当前建设需求及实际情况,原有的太平溪镇淤泥砖厂因其生产的轻质砖更适合于现代高楼大厦的建造,而不适用于构筑坚固耐用的碉堡炮楼,因此执委会决定对其进行关停转型。

该砖厂的所有现代化生产设备被整合至机械委员会统一调配使用,所有的技术人员自由分流,这其中化工委也积极进行了挨个动员,但是愿意答应道化工委接受烧砖任务的是一个都没有。

原因在于技术人员们虽然熟稔于21世纪先进的自动化生产工艺——只需按按钮监控参数,并及时联系设备厂家进行维护,但对于传统的手工制砖工艺却鲜有接触,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对此现状,负责动员的化工委主任钱跃军老同志深感忧虑并发出感慨: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人类的动手能力似乎正逐步退化;如果再过上20年,倘若真的发生穿越事件,人们可能连最基础的手工烧砖技术都会遗忘,到那时,重建文明的过程或许不得不回归到刀耕火种的时代。

钱跃军,作为化工委员会的主任,时年67岁,原本是一位在夕阳红旅行团中享受晚年时光的游客。他的人生履历格外引人注目,曾是原大连石化的长兴岛基地的一名高级工程师,其专业素养与丰富经验为业界所称道。

今年五一劳动节期间,钱跃军和一群同样拥有深厚工程技术背景的老同志报名参加了夕阳红旅行团,计划畅游壮丽的三峡风光,不料却意外地遭遇了一场匪夷所思的穿越事件。

穿越之后,在新的时空环境下,《劳动者法案》出台,激发了这批本应安享晚年的老同志们再次投身到建设新世界的热情之中。

他们纷纷响应号召,重新集结起来,共同支撑起整个化工委的工作。副主任张心明、祁斌、傅大泉以及邵健四位同志,也同主任钱跃军一样,都是来自大连石化长兴岛基地的退休工程师,各自专攻领域不同:钱跃军擅长工艺流程设计与优化;张心明和祁斌则精于管道工程的设计与管理;傅大泉是安全领域的专家,对化工生产过程中的风险防控有着独到见解;而邵健则是研发部门出身,掌握着前沿的技术研发能力。

其中,傅大泉年纪最大,已达70高龄,而邵健最年轻,也有64岁了。尽管这些老同志从事的是石油化工行业,与传统的化工厂有所区别,但在当前这个特殊时期,穿越众能够找到的具有化工背景的人才极为有限,仅有的几个化工专业的大学生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徒弟,接受这些老前辈们的言传身教。

然而,正是凭借着这帮平均拥有30年以上实战经验和深厚理论知识的老同志,尽管21世纪高度现代化的化工厂对他们来说可能难以复制,但要操持起18、19世纪水平的化工厂设施,并逐步发展升级,对他们而言绝非不可能的任务。

此刻在窑厂现场,五个老同志人手一部智能手机,正一边专注学习人工智能助手小智发送给他们的窑厂建设资料,一边指挥穿越众们有序地进行各项作业,对于这样的工作安排,其他砍树的、除草的、翻地的、挖坑的、运输的纯体力劳动者是没有异议的,这几位老同志都是6、70岁的年纪,体力活是操持不了多久的,再说他们肩负着把三位图上的设计变成实实在在的建筑的重任,自然是得抓紧分分秒秒学习消化了。

每当遇到设计图纸上的关键环节或难题时,他们会及时将干活的人员召集过来,共同对照着电子屏幕上的设计方案深入研究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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