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月的喊声,从晚上断断续续的持续到了早上,又从早上简单安静半晌,又继续撕喊着到了午后。
侍女从内屋端出来的血水,一盆一盆的,可和那后院的水池有的一比了。
夜婉磬听着夜曦月的叫声,一晚上没敢合上眼睛,更不敢有所怠慢,害怕自己错过任何重要的信息。
苏君泽虽说也是陪在身边,但中途还是扛不住长途跋涉后的疲倦,打了个盹,一睁眼直接是次日的午后。整个人是瘫在椅子上睡着,所以身体所有僵硬和发麻起来。
他试图舒展筋骨,偶尔发出难受的声音。
夜婉磬察觉到了苏君泽的难受,大步撤回来,顺手给捏一捏肩膀和手臂,“活该!谁让你睡在椅子上的,边上不是有个贵妃椅吗?”
“轻点!有点疼。”苏君泽不敢还嘴,看了一眼突然安静下来的内屋,“生了?为何没有哭啼声。”
“我也在担心呢。”夜婉磬哀叹一声,恰好稳婆和南陌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脸色极其难堪。
她立马意识到是孩子发生了什么变故,起身相迎上去,“陌黎,孩子……。”
南陌黎哀伤摇摇头,“已然尽力了。可难产,孩子已然窒息身亡,并且有些残缺。”
“什么?!”
夜婉磬震惊,探头就往稳婆怀中看去,南陌黎见状手快捂着她的双眼,推离道,“别看了。孩子,已经走了。”
这话让苏君泽听得清楚,脸上一阵错愕,然后便是惋惜,其实心里却格外的高兴,因为这样子一来,他和夜婉磬的孩子就能顺利成为嫡子,而不用在意先后,长幼辈分之分。
“婉磬,别激动。此乃世事无常,你别太伤心了。”苏君泽瘸着一边脚麻的腿,上前假意宽慰。
南陌黎看他瘸着腿,医者心再次泛滥,“王爷,你这腿……。”
“睡麻木了,活动一会儿就好。”苏君泽尴尬解释。
“我还以为,你又被王妃扎了一眼儿。”南陌黎开玩笑,想活跃此刻沉重的气氛。
夜婉磬惋惜一脸,“那曦月,怎样了?人,还好吗?”
“难产,耗损精血太多。人现在还处于昏迷中,不过命是勉强保住了。但还得要日夜细心照顾,毕竟产后的调理很重要。”
“行,我知道了。曦月的月子我来亲自照顾!”夜婉磬主动承担起照顾夜曦月坐月子的责任。
苏君泽倒是有些不同意,“婉磬,你不怕曦月借着此事,为难你,对你发脾气?”
“我相信,曦月不会这样做的。都是走过鬼门关的人,应该拎得清自己现在的处境。”夜婉磬浅笑,看了眼前两个担心她的大男人一眼,“陌黎,辛苦你了。王爷,你也该休息去吧。这里我来就成。”
“你也是一天一夜没睡了,不如让嬷嬷来照顾,等你休息好了再来接替如何?”苏君泽担心。
夜婉磬一口拒绝了,“我没事。一会儿等曦月醒来,定是要找孩子的,这事儿……王爷你定不好开口,只能由我来了。”
十月怀胎,情绪激动导致早产,废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孩子,竟然是个死胎,并且还有身体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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