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疏开车到了曾经那个熟悉的街道。
拥挤狭窄吵闹。
车根本进不去,他找了位置停好车走了进去。
"疏疏回来啦?好久没见你了。"楼道门口的王奶奶扇着大蒲扇,远远看到越星疏招呼道。
"回来啦,前些日子忙,您还好吧?"越星疏笑着走过去。
"呀,大热天的,你生病了啊?怎么还带着个口罩?"王奶奶问道。
"过敏了,医生让带的。"越星疏道。
"严重不啊?我还以为你小子又跟人打架了。"王奶奶笑着拿蒲扇给越星疏扇了两下:"小时候你们这些娃娃里,就属你调皮,天天打架,要不是你哥护着,不知道要挨多少揍哦!"
越星疏哈哈一笑:"是啊,奶奶还记得。"
"我家那玻璃就是你砸破的,当时我追着你跑了半条街。"王奶奶笑:"当年淘气包如今都长这么大了,我呀,是真的老了。"
越星疏给王奶奶按了按肩膀:"老什么呀,其实我就是不好意思,我是真跟人打架打上伤了脸。我还没打完架,你怎么能老呢?"
王奶奶一听,赶紧把他拉过来神色紧张:"让我看看,伤哪儿了?哎哟,哪个挨千刀,伤了我们疏疏啊。"
越星疏拍了拍王奶奶的手:"奶奶,没事,小伤,我先进去一趟,一会儿出来了跟你聊。"
越星疏进了楼道,一股陈年的霉味扑面而来,台阶被磨得发亮,逼仄的楼道里推满了杂物。
他走到三楼,熟悉的打开了那扇破旧的铁门。
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常年未住人,家里只有家具散发出来的霉味。
他走到阳台推开了窗户透了透气。
是好久没有来过了,他拿起客厅电视柜上的相框,轻轻擦了擦上面的土。
上面有两张合照。
一张是父母和哥哥,一张是父母和自己。
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同一天照的,可他们是分开照的。
他和越星灿长得并不像,越星疏长得像火,看上去就是热烈而张扬。
越星灿却像是水一般,温柔而沉静。
就像照片里一样,他做着鬼脸,而越星灿一脸笑意站在父母身边。
越星疏笑了笑,把照片放了回去。
他隔段时间就会来打扫一遍这间老房子,楚屿不知道,他也没有说过。
住所再奢华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张床而已,而家就只有这一个。
等楚屿玩腻了这种报复人的把戏,自己就该回家了。
这间不到八十平的小房子,可是他当年城堡。
如今也是,外面纵然风雨,有家就有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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