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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婶是来上海寻她儿子的,据说是跟着部队到了上海,可冯婶在上海逗留了半个多月也没找到人。

可巧彭秀才一个人顾不过来,想招一个专管厨下的厨娘,沈韵水同意以后,冯婶就到善堂负责孩子们的吃食,六斤也跟着冯婶留了下来。

有一回冯婶出门买菜,看见了穿的破破烂烂,缩在在墙角的哑妹,觉得她可怜,就把她也领进善堂照顾。

后来才知道,哑妹不是天生的哑巴,是发了一场高烧活活烧哑的!

哑妹原本的家境也算殷实,可遭了土匪,家当被抢了个一干二净!她爹也死在了土匪手里!

她娘带着她居无定所到处讨饭吃,后来有一天哑妹醒过来的时候,他娘留下几个糙饼就不见了!那个时候哑妹才十四岁!

她把自己的头发铰了,和那些男乞丐抢饭吃。

哑妹的右半边脸有小一块褐色胎记,她把脸涂黑跟个小子没两样。

她干过擦鞋、搬码头的营生。

但是天生力气比不过,只能勉强混几口饱饭,就这样,还得给码头的老大“孝敬”!

有一次,哑妹实在交不出来,被那个地头蛇狠狠打了一顿,断了肋骨,没有钱看病,只能靠自己硬撑过去,又躲在桥洞里受了寒气,让哑妹硬生生烧坏了嗓子。

她一路乞讨来到了上海,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看见善堂的牌匾就缩在了墙角过了一夜。

得亏哑妹小时候上过私塾,认识字,要不然她连比带画的彭秀才还真看不懂。

后来冯婶给她给擦脸才知道她是个女孩子,就这样,哑妹就留在了善堂,平时就做些给孩子们补补衣裳,打扫卫生的活计。

沈韵水没想到,当初的一时善心,还能成就彭秀才的一桩姻缘。

正想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迎面撞了上来,手里的糖葫芦把沈韵水的衣服沾上了一大片的糖渍,那男孩也摔倒在地上。

沈韵水顾不得衣服干不干净,伸手去扶那个男孩。

那男孩却捂着膝盖说疼,沈韵水掀开裤子一看,膝盖处磕了好大一块淤青,另一条小腿也擦出了血,倒算不上多严重,只是沈韵水身上没有带治跌打损伤的药。

“你还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馆。”

“不行,腿疼的很,走不动了!”

沈韵水蹲下身子“那你上来,我背你。”

沈韵水把孩子送到医馆,看着大夫给上了药,又付了药钱才走。

她前脚刚出去,后脚那个男孩就一瘸一拐的跑去一个茶摊。

那茶摊上坐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男子给了那男孩两块银元,小男孩马上把银元揣进兜里,欢欢喜喜的走了。

程汉升抬起帽檐“大哥,你老盯着沈姑娘干什么?人家是有未婚夫的人!”

说着,程汉升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程廷山一听话头就知道这傻弟弟想歪了,一个爆头招呼上去“你想什么呢?这件事你少管,沈姑娘是个有福气的!你哥我有几条命?敢打她的主意!你也少掺和,听明白了吗?”

程汉升见大哥不像说的假话,又真动了怒气,这才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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