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心知被月兰夫人发现,咳咳,奴婢终有一死,但可保太监一命…又能除一个孩子,也是借着月兰夫人的手报答嘉德妃与大皇子…奴婢这才答应。”
风槐面色惨白,艰难道:“咳咳……奴婢自怕受不了慎刑司审讯,咳……自请毒药。奴婢实在不愿因个人之错牵扯到众位婢女……奴婢心知宫婢无奈……到如今什么也瞒不住了……奴婢只求莫伤及无辜……”
有血从风槐唇角溢出。
淳祈帝俊眉颦蹙,嘉德妃目露震惊,频频看向月兰。
楚太后:“月兰你有何话要说?”
月兰夫人跪道:“臣妾不知为何此婢要污蔑臣妾,臣妾从未做过此事,更不识得此婢子。”
风槐咬牙,目光浑沌:“梁尚……食……是……月兰……夫……药……是……她……”
月兰夫人即使跪着,背也是笔挺,目光倨傲,仰首道:“此事并非臣妾所为。”
楚太后:“梁尚食,你是月兰的人?”
梁尚食被风槐提到时就已经摇摇欲坠,此刻,直挺挺跪道急语:“奴婢从未给风槐毒药。”
楚太后:“梁尚食,答非所问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忠引,掌嘴,掌到说为止。”
忠引应声就是一个大巴掌,太监手劲大,梁尚食头发都散落了,不少嫔妃都被吓着了。
梁尚食位居尚食,也算宫女高位,平日发号施令,哪被打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了好几下,牙都松动了,此刻红着脸红着眼嗫嚅道:“是,是。”
楚太后:“药是你给的?”
梁尚食低着头:“是,是奴婢。”
楚太后冷笑:“这宴会竟成断案堂,磨磨唧唧真是耽误事,哀家乏了,也不早了,叫众卿家告退罢。忠引,叫人都回永寿宫,皇帝,皇后,你们且看着办罢。”
忠引应是,楚太后扶额,常嬷嬷搀着楚太后就走了。
风槐要死不活地倒在地上,眼角溢血。
沈太后淡道:“皇帝,哀家亦乏了,和众卿家说哀家与楚姐姐喝酒喝醉了,两人才先行离去。”
言罢,沈太后亦施施然走了。
淳祈帝轻揉额角:“皇后,陪朕走一遭罢。月兰,先起来罢。赵全,留这守着。”
皇后应声,随淳祈帝离去。
其实嫔妃区用珠帘屏风挡着,和女眷区离得不远,该听见的多多少少也听见了。四尊大佛离宴这般久,天色彻底黑了,众人心中自有计较只是都演着戏罢了。
太后最后都没露脸,又有帝后一番话中有话之语,有眼色的可不敢多议论,没眼色的要议论可就等着被告发罢。
西疆使者一番酒醉的神情,也颇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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