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楼后,长青便迫不及待得和掌柜汇报今夜得盛况,后来说道城西因为烟花掉落起了火光后,不得已,集会散了场,又是一阵子惋惜,自己还没有玩够,看够,真是扫兴。
只是秦掌柜有些意外:“这都数年不曾发生这样得事情了,烟花现在也改进了不少,掉落下来得早已是失了明火得能力,怎么会又点着住家?”
“凡事都有万一,也许那家人就是点气背,正好摊上了呗,谁又能保证每个烟花掉落得时候都是一点明火没有?”长青头头是道得分析,秦掌柜觉得也有道理,虽然之后卖烟花的改进了几次,又被官府验证过,可谁让凡事都有可能呢?
叶不明始终不说话,只是默默得吃着手中得糕点,不知道是复仇的喜悦还是什么,今天得竹叶糕比自己以前吃过得更好吃。
自从家散了,无人再知晓,自己最爱得就是这甘润微苦得竹叶糕,今天倒是被云水观寄居的这小傻子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他看得出,范文昭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出来进去的,都有仆从丫鬟陪着,今夜在她身后更是有几名衣着光鲜的汉子,更像是大家院里的管事,看来不知道是哪里的豪商小姐来这观里清修的。
想到这里,叶不明又心中满怀怨怼,自己的母亲就是出身商家,娇生惯养,在父亲死后,虽有家产和儿子傍身,可是后来又抛下一切,跟了位富商远去,圣朝本来就是重农轻商,父亲虽是耕读人家出身,可以从不曾低看他们,只不过现在看着这群商人地位低下还是有道理的,无情无义的逐利贩子而已。
想着想着,这口中的竹叶糕也失了味道,变得如同嚼蜡一般。
这一夜叶不明迟迟睡不着,脑海里都是自己亲手炸毁昔日家园得场景,往事已了,这滨州,自己也已经没有留恋得地方了,不如按照一开始计划的趁早离去,少生枝节。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开始营业,叶不明便来到掌柜门前,敲开门后,说是自己在烟火会上,睹物思人,实在是思念远嫁得母亲,势必要亲自再见到她,把自己的现状告诉母亲,问个明白,寻个依靠。
秦掌柜定定得看了叶不明好一会,孩子的眼里泪花已经是在盘旋,只是咬住嘴角不让它落下,心里不禁感叹,到底还是个孩子,还是思念自己的至亲,只是虽然和这孩子相处时间不久,却实在是喜欢的紧,:“你之前说你母亲远嫁,你知道母亲的地址和夫家名讳么?”
叶不明知道秦掌柜这是怕自己跑空,“我知道,只是之前拗不过,一直没有找过去。”
“既然这样,我也不留你,我早就观察到,你年纪虽小,平日里性子也是良善,可是总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暗劲,这秦记酒楼是留不住你的,相识一场,这是一点盘缠,就算是你这几日的工费。”说着秦掌柜递过来个零钱袋子。
叶不明连忙推拒不受,秦掌柜却径直塞进他手里:“拿着吧孩子,这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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